除了他之外,真的不會再有人,這般無條件地不嫌棄她了。
“不需要教……”他眸光複雜,放下手中的麵將她緊緊抱在懷裏,親吻她的鬢發,嘶啞道,“我的水兒什麼都好……誰都會犯錯……以後你就算犯蠢也是我們兩個人的事……這就是你以後的生活,和以前的差別……”
江慕水眸中泛起潮濕來,愈發難以控製,終於在她輕柔依偎進他懷裏時,滾燙的眼淚掉落下來,徹底打濕透了他的襯衫。
她緊緊摟住他的脖子,哭聲徹底淹沒在了布料磨蹭的聲音之間。
……
餓得饑腸轆轆的兩個人,吃完了兩碗麵,收拾都沒收拾。
殷千城上了手,摟住她,粗糲的手掌輕柔卻霸道地推進了她的上衣中去,放肆觸摸。江慕水一陣陣戰栗,纖弱的身子在發抖,無助地隻能摟住他的脖子,他霸道的唇舌放開她的唇,直接埋首下去,頭埋進她的衣服裏。
肌膚暴露在微涼的空氣裏,他手心粗糲的薄繭帶來一陣陣的戰栗,她無助到了極點,隻能朝著他精壯的身體和勃發的熱度,不由自主地靠過去。
兩個人纏綿在餐廳前麵,衣衫都未褪盡,就已經深深結合在了一起,他的聲音性感而低沉,一步步引得她往深裏淪陷。
宛若野戰一樣,廚房料理台上水花四濺,不知怎麼碰開了水龍頭開關,滿台子的熱水。
江慕水躺在冰涼的料理台上,一陣冰涼一陣火熱,隻能任由他拋向天堂或者地獄,叫聲從旖旎變得嘶啞……持續了半夜未停……
***
殷氏逐漸忙碌起來。
他們的婚事從來都沒提上過日程,如今,就更變得遙遙無期。
……
江慕水靠在高校的科教樓牆壁上,靜默著出神,一個手長腳長的男孩兒走出來,看了她一眼,叫道:“江律師。”
江慕水回神,清眸轉過去看到了他,道:“辦理好了?你稍等一下,我叫了車直接過來這裏接我們,你的資料辦好了給我看一下,具體怎麼寫的。”
男孩兒臉紅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走過去,將記過處分的文件給她看了一下,半晌才問:“會影響我畢業嗎?”
江慕水凝神看著手裏的文件,聞言詫異了一下,接著緩慢笑著搖搖頭,說:“不會。”
“不過這件事還是會記錄在檔案裏,有可能會伴隨你很久,所以,我還是要提醒,”她將文件用手機拍下來存起,放好還給他,直視著他的目光說,“以後遇到這種事,不要再硬碰硬了,有時候一個人承擔覺得辛苦,完全可以說出來,也許會有人替你承擔的。”
男孩兒臉上的紅暈更甚,收起文件,低啞道:“我不需要……”
是啊。
的確不是每個人都像她江慕水一樣愚蠢和軟弱。
也不會有人再像殷千城一樣那麼能寬容忍耐。
江慕水站在那裏一小會兒,眼眶就微微濕潤了,攥緊了自己手裏的包帶,道:“走吧。車要來了。”
江慕水在殷氏的掛名還沒有解除,雖然就隻是一次對峙,她還是要交接好手裏的工作任務才走,送了男孩兒回家後,她直接搭車去了殷氏,去之前,給殷千城打過電話。
他在電話裏輕聲安慰,說不會有事。
這種荒唐的決定也該盡早結束,因為殷老爺子畢竟過來了。
……
江慕水刷了卡踏進殷氏大樓,還沒乘坐電梯到財務部,就聽見了一陣陣騷動。
十七層電梯裏湧進來一堆人,個個嘴裏唏噓著什麼,滿臉驚歎的神情,壓低了聲音在議論著什麼。
“太嚇人了……”
“就是,我在殷氏三年,從來沒見過殷董事長親自教訓過什麼人,這個真的太打臉了……”
“陸家的那個兒子也是啊,自己主動辭職不就好了,不知為什麼還在殷氏旗下堅持,搞得自己被老爺子拎過來狠狠教訓了一頓,看來那時候聽說,殷氏跟陸家有仇才打擊陸氏的傳聞,所言不假……”
“本來就是真的好不好?還有更勁爆的,咱們殷總還搶了人家陸家的老婆啊……”
“哇靠,這什麼爆炸性新聞?我怎麼不知道?”
電梯裏瞬間像炸了鍋一樣嘰嘰喳喳,知道不知道的都湊過去,豎著耳朵聽或者摻和一嘴。
不知道誰突然回頭看了一眼,突然驚叫了一聲,趕緊拉扯著自己的同伴,讓他別說了!
本來進電梯的時候就隻看到一個輪廓很漂亮的女人在看文件,誰也沒留意到那是江慕水,這下八卦突然停了,所有人眼神恐怖地往後看,卻發現八卦的中心就在他們中間,江慕水小臉微微蒼白,站在那裏聽見了他們說的所有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