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樂生是肖誠旻的舅舅, 上大學時, 獨自一人去XZ省旅遊, 乘坐的大巴車在環山路上翻了車, 整車人除了他和另外一個男人, 全部喪命, 隻有他們倆人重傷昏迷。
劉樂生和那個男人昏迷了1年多, 一年後依次蘇醒,蘇醒來後過了沒幾個周,就在一起了。
他帶著那個男人回了劉家, 宣布要在一起,肖誠旻的外公和父親在一怒之下,用藤條去抽劉樂生。
6歲的肖誠旻站在樓上, 看到那個男人護住了自己的舅舅, 接著被媽媽捂住眼睛帶走了,他被媽媽帶到了華國, 見到了5歲的柳彥銘。
最後到底發生了什麼肖誠旻不知道, 他隻知道舅舅和那個人扯了證, 每到逢年過節, 就一起回去聚會。
那個畫麵給肖誠旻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那種旁人無法插足的情感, 正是他所渴求的。
掛了外甥的電話後,劉樂生剛一站起來,腰就被一雙大手從後麵抱住了。
“別鬧, 現在是白天!”劉樂生白了身後的男人一眼。
寵溺低沉的笑聲傳到了劉樂生的耳朵裏, 他呼出的氣息讓劉樂生耳朵發癢,尾椎骨傳來了一陣酥麻感。
“剛才是誠旻的電話。”男人輕輕撫摸著劉樂生的腰。
“你別提他,真是氣死我了,他喜歡上了男人,來向我討教經驗,恐怕過不了多久我就會被老爸打死”劉樂生哭喪著臉,拍掉了腰上亂摸的手。
身後的男人發出了低沉的笑聲,“那就在死前,好好快活一下吧。死也要死個痛快……”
“唔……”
……
肖誠旻掛了電話,就去了外公的花園裏。
各種顏色的月季花在月光下舒展著花瓣,宛若膽大的少女,毫不吝嗇的舞動著曼妙的身姿。
肖誠旻看到白色的月季花,就走過去,蹲下身體,仔細的觀察。
他挑了一支開的最美麗的白色月季花,又挑了一支開的最嬌豔的紅色月季花,記好位置,打算明天辣手摧花。
柳彥銘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出神,不停的回想著和他這幾天的相處,手不知不覺的摩挲著自己的唇瓣,回過神,柳彥銘慌張的放下手,暗暗的唾棄著自己。
在糾結中,終於睡著了。
……
第二天,柳彥銘是被敲門聲吵醒的。
拄著拐杖,頂著亂糟糟的頭發,打開了門。
肖誠旻拿著兩朵月季花站在門口,自成一處風景。
“你拿著月季花幹嘛?”
“我記得你說過你喜歡白色的月季花,我給你帶來了,這朵紅色月季花是我喜歡的,我想送給你。”肖誠旻笑眯眯的,有些傻氣。
柳彥銘頗為不忍直視,這麼直白的示好,誰會察覺不到?
柳彥銘正準備拒絕,看了一眼他手裏的白色月季花,一下子挪不開眼睛了。
純白色的花瓣沾著露珠舒卷著,看上去美極了。
柳彥銘不由湊近去看,肖誠旻趁機把兩朵花一起塞進了他手裏。
這麼漂亮的月季花讓柳彥銘不忍拒絕,他真的好喜歡月季花。
柳彥銘最後還是收下了月季花。
他略帶深意的問肖誠旻,“你知道紅色月季花的花語是什麼嗎?”
肖誠旻一臉迷茫的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你知道?”
柳彥銘:裝的還真像……
“紅色月季花代表火熱的愛戀,這個送給男生明顯不合適,下回可別送錯了。”柳彥銘似笑非笑道。
肖誠旻輕笑道:“原來是這樣啊,我看它好看,就帶給你了。”
“哦,我說你幹嘛要送我紅色月季花呢。”柳彥銘也笑眯眯的,兩人相互裝模作樣。
“叔叔阿姨不在嗎?”肖誠旻看了一眼室內。
柳彥銘邀請道:“他們不在,你進來坐吧。”
“不用了,我就來送花,現在還有事要走。”肖誠旻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