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城牆處傳來“砰”的一聲巨響,獸人的吼聲陡然增強,仿佛發生了什麼令人振奮人心的事情。眾人皆是臉色一沉。這聲音……很明顯是城門被獸人攻破的聲音。
而獸人大軍別的不說,光是步兵就來了百萬,幾乎是整個獸人部族的步兵都傾巢而出了。而其他的兵種則隻有零零散散,也不知考伊斯是如何下的命令……
“思遠推測,這麼多年獸人其實一直在調養生息,不斷的發展兵力。往年冬季前夕,獸人的進攻都隻是一個幌子,給我們一種他們隻有這麼多兵力的錯覺……事實上,包括思遠在內,都沒有想到著一種可能性。畢竟很難想象會有人類去幫助獸人,更加難以想象獸人會去聽命於一個人類。”
小小冷冷的望著城門被攻破的方向,此時其實已經快要跑到黑背飛龍的所在地,所以遠處城牆的具體情況是無法看清楚的……
唯一他們清楚的就是他們在撤離,而一些在城內休養的殘兵殘將則從他們身邊擦身而過,不斷地往城牆彙聚。
齊正豪回頭:“這感覺……真特麼憋屈。”
小小則突然停了下來,順了順自己的秀發,說道:“諸位,那在下就先告辭了。”
眾人不明所以。
小小笑道:“我家那個啊……太自尊了,雖然我知道他是為了我著想才想讓我與諸位一起離開。可是我做不到呢。嫁夫隨夫,如果連這些決心都沒有,那我們以後的漫長的道路該如何在一起?”
說完小小便轉身離去,隻是看那方向卻不是城牆處。
塗子裕無語道:“這一個兩個都是這麼決斷,讓我們這樣受了委托的人該怎麼辦啊……”
蔣姍姍歎道:“這樣的愛情並不是每個人都能福氣擁有的吧?”
“隻是這樣一來,梁思遠的委托我們也是完不成了……雖然……這並不是任務。”
“子裕哥……我想留下幫忙,盡我綿薄之力。”莎莎語不驚人死不休,說道:“我有仔細考慮過……雖然我明白這風險很大,但是我內心有一個聲音,不斷的想要讓我留下……似乎看不得這樣的悲劇。對不起子裕哥,你們趕緊離開吧,我留在這裏幫助他們。”
塗子裕苦笑,看了眼沉思的齊正豪和蔣姍姍答道:“莎莎啊……你這丫頭知道我不是這樣的人。”
莎莎睜大了眼睛:“不是的不是的,我知道子裕哥不是這樣的人……隻是我方和敵方兵力懸殊實在太大,犧牲的風險也實在太大,我不想讓你們陪著我冒險。”
知道這是莎莎對眾人的關心,但是塗子裕還是忍不住冷哼一聲:“梁思遠有梁思遠的驕傲,我也有我的驕傲……你知道我不是這樣的人還這麼說我,莎莎我不怕告訴你,我們勢單力薄,所以我不會去想拯救蒼生,我隻想保護我在意的人,而在意的人裏,也包括你。
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你不是貪生怕死之人,難道你子裕哥我就是了嗎?如果你心意已決,那其實就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了。讓正豪和姍姍離開,我陪你回戰場。”
齊正豪聞言,氣道:“敢情在你眼裏,我齊正豪就是這樣的人了?”
蔣姍姍附和道:“就是就是。”
塗子裕神情嚴肅,略微皺眉,看著齊正豪正色道:“正豪,雖然我們從相識到現在不過一天而已,但是我們在這世界經曆過一起經曆過生死,經曆過磨難挫折,相信應該也能明白彼此的脾氣。我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個大人物,那種文縐縐的話我也不想多說,姍姍是你在意的人,你會用生命去保護她的不是嗎?”
“姍姍確實是我這輩子最在意的人不錯。”齊正豪也收起了往日的嬉皮笑臉:“你也說過,我們隻不過認識了一天而已。但是我很清楚你是怎樣的為人,這時候其實我很難說明我此時的心情。”
齊正豪深吸一口氣,想要裝作嚴肅的樣子,但又忍不住笑了起來:“我在意的人,又多了一個你啊。”
塗子裕無言,感覺心中有千言萬語流過,卻一句話也說不出。
“好了,扭扭捏捏還不如我家娘娘腔的齊正豪。”蔣姍姍的脾氣一如既往的豪爽:“多說什麼顯得矯情不是?就像他說的那樣,你可是我們的隊長啊!更何況莎莎也是我們的隊員呢。”
蔣姍姍顯然也是與莎莎認識後,無法把莎莎當作NPC看待。
塗子裕揉揉臉,說道:“好!既然如此,太過矯情的話我就不說了,多說無意不是?我不求什麼,隻希望大家可以活著離開,等離開這裏以後,我請大家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