驕陽越升越高,溫度也越來越高,荒漠就恍如一個大火爐,吐口唾沫在地上,不一會就被蒸發,金黃色柔軟的沙粒踩在腳下分外舒服,可走著走著就感覺好像走在燒熱的鐵板上一樣。
風久三人在大漠中好似漫無目的的行走著,風久那裏經受過這樣的高溫,村裏一年四季分明,夏天的最高溫度都隻和大漠早晨的溫度差不多,汗水順著他的臉龐流淌而下,幾個時辰的時間,他都快喝下一水缸的水了,很多次都想折返回去,李大嘴就是不允,一直鼓勵他堅持下去。
“嬌媽,實在太熱了,我受不了了,我要把衣服脫了!”風久疲倦的說道。
“不能脫,孩子,嬌媽是為你好,熱也得忍著,否則的話時間一長,陽光會灼傷你的皮膚,到時候你就是疼癢難耐!”杜豔嬌關切的說。
“不行了,嬌媽,我實在太熱了,不脫不行!”風久知道杜豔嬌的心軟,拉著她的手撒嬌起來。
杜豔嬌被抓住了軟肋,求助的看向李大嘴。
“脫吧脫吧,真的是很熱,想脫就脫!”李大嘴笑眯眯的說,並沒有阻止。
“可是……”杜豔嬌知道李大嘴這樣做肯定有他的原因,但是卻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話說了一半又吞了回去。
風久一聽,裸露上半身歡叫了奔跑而去,李大嘴眯著眼睛看著風久的身影,流露出羨慕的眼神。
“年輕就是好!我知道你想問為什麼,我就是想讓他知道知道,莽撞做事總是要付出代價的,你放心,我有準備,隻是讓久兒吃點小苦頭而已,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就當是開學的第一課吧!”
裸露上身的風久好似放飛的山鷹,在大漠中蹦蹦跳跳,精力充沛,不過好景不長,無情的陽光散發出的高熱就把他裸露在外的皮膚曬了個通紅,火辣辣的痛,又奇癢無比,想撓又越撓越癢越痛,撓也不是不撓也不是,現在想穿上衣服已經來不及了,而且穿上衣服走動起來,衣服摩擦到曬傷的皮膚更加的難過。
風久的朝氣很快就被曬傷的痛苦淹沒,他轉過身來,用求助的眼神望著李大嘴夫婦,道:“嘴爸嬌媽,好癢好難受啊!”
杜豔嬌正欲說話,卻被李大嘴搶了個先,鄙夷的說道:“這就受不了了?還是個男人嗎?況且脫衣服是你自己堅持要脫的,不是別人要你脫的!自己種的苦果就得自己吃!”
風久咬咬牙,眼神隨即變得堅毅起來,倔強的轉身繼續往前走,把李大嘴夫婦甩開了好幾米的距離,不過從他不斷扭動的背影可以看出他的確很不舒服。
變成凡武之後,杜豔嬌更加的珍惜自己周圍的一切,望著風久的背影,她十分的心痛,卻也知道溫室長大的花朵是抵禦不了狂風暴雨的,十分無奈。
“你還記得當初我們來的時候距離最近的鎮子還有多遠嗎?”
“不記得了,時間都過了這麼久了,誰知道還會有這麼一天走出來呢?而且這大漠中什麼具體參照物都沒有,就隻能根據太陽來定位,能找到方向就算不錯的了,這大漠我感覺又增加了不少的範圍,估計範圍已經到達上千公裏大了,要想走出去,起碼也得走上幾個月的時間,不過你放心,吃喝不少問題,至於存放在納袋裏的水,每天供你洗澡的水都還有多餘的!嘿嘿,到時候擦背這樣的粗活我來!啊……”
李大嘴話語剛完,就被杜豔嬌一個飛腳踢了個狗吭泥。
風久終於堅持不住,被酷熱曬暈了過去,李大嘴夫婦很驚訝,這一句出乎他們的意料,原本以為風久堅持不了多久,沒想到居然堅持到現在,眼見風久就要摔倒在地,杜豔嬌一個箭步飛縱過去,就好像一隻靈巧的狸貓,速度不僅快,而且姿勢優美,她一把抱住風久,李大嘴隨後一步也趕了過來,從納袋中取出一瓶低級的猴兒酒,含了一口,對著風久裸露在外被曬傷的皮膚噴了過去,噴曬得很均勻,一點多餘的都沒有。
酒水如水銀瀉地迅速透進風久的皮膚,曬傷的皮膚轉瞬之間就恢複如初,就在此時,風久被曬傷的後腦勺處的皮膚神奇地顯現出一個三足兩耳的爐鼎紋身,爐鼎看上去很古樸,就想是用什麼東西烙印上去的一樣,慢慢地,隨著酒水的完全透入,爐鼎也逐漸變淡消失。
風久背上的爐鼎出現的一刹,魔冥塚內,一個和他背上一模一樣,體型巨大的爐鼎恍惚了一下,在爐鼎的下方,一個被幽鐵打造的腳鐐手銬禁錮,兩根禽爪一樣的鐵爪穿過琵琶骨,臉色慘白,消瘦得就像骷髏的中年男子睜開了雙眼,微微笑了一下,這個中年男子的臉貌看起來和風久竟有七八分的相似,幾個黑袍人影也在爐鼎恍惚的一刹出現。
“大長老,剛才是怎麼回事?我感覺到了煉魂鼎出現了一瞬的不穩定,難道這風天行還有力量控製爐鼎?他的每一分源力都被禁錮住了的啊!”其中的一個黑袍人說道。
“哼,不可能,宗主的手段從來沒出現錯誤,你是在懷疑宗主?,據我猜測,隻有一種可能,這一脈的繼承人開始蘇醒了,隻是還不能掌控這煉魂鼎罷了,否者的話爐鼎已經飛離,爐鼎就會到新傳承者的那裏去,此一族隻能有一個傳承者,要是真有新傳承者出現,那就真的麻煩了,在他能掌控爐鼎之前我們一定要抓住此人,否者的話以前所做的一切都是白費力氣,宗主也會懲罰我們,宗主的手段大家都是知道的,所以不要想敷衍了事!”黑袍人中身型高瘦的說道,話音就好似從九幽之下傳出來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