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傍晚時分,平西王的神鼎營便已經抵達大荒城,但為了不打草驚蛇,神鼎營在距離大荒城不到二十裏的荒山山腳下駐紮起來,等待著下一步的行動。
葉淩的目光掃過一個個目光堅毅的戰士,在今天晚上的戰鬥中,他們又有幾個能活著回去呢。
沒有人知道,葉淩在心中幽幽一歎,跟著拓拔家眾人走入大營。
大營中,裴劍南,青雲道長,大荒城主敖啟都早早來到,而一個白袍儒將,跨坐在大營中心的紫檀木椅上,渾身蕩漾著一股莫名的氣息,似乎讓人情不自禁的想與他交好,葉淩卻深深窺見親近氣息骨子裏的一股傲氣,那是一種熟悉的孤獨。
白袍儒將雙眼微閉,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眾人進來的一霎那,白袍儒將微閉的雙眼陡然睜開,一道肉眼可見的金光在眾人眼中一掠而過。
眾人色變
“不滅神光?”
“王爺居然短短三年就將這門地級功法已經修煉到大成境界了!”
卻是拓拔不器驚呼,
這白袍儒將居然是平西王!看起來卻如此年輕。和拓拔宇站著一起都毫不遜色。葉淩在心中暗道不可思議。
平西王上官痕眼底金光一斂,卻從紫檀木椅上走下,目光一掃,衝拓拔不器笑道
“不器,你也不見的差我些許吧,三年不見就從先天一重升到先天巔峰,恐怕再過些日子,我也得稱呼你為不器真君了,哈哈哈”
“王爺廖讚,不器這先天巔峰乃是機緣所得,非是如同王爺不滅金光一般苦修所得,實在慚愧,慚愧!”
拓拔不器搖頭道。
上官痕笑著繞開拓拔不器,卻來到葉淩麵前,輕笑道“這位少俠看著麵生,想必是宇兒的義兄葉淩吧,果然一表人才,摘花飛葉奪人性命。劍氣化龍獨擋玄武。這是嫣然評價你的話,今日一見,傳言非虛。”
上官痕周身靈氣蕩漾,似乎不用修煉,天地靈氣都源源不斷湧入他體內。
這赫然是坐忘一變服氣辟穀的特征,靈氣湧體,源源不絕。修為到了這個地步,就可以斷絕人間煙火,食氣為生,以強大之精神汲取天地靈氣。
這上官痕赫然是修成金丹的坐忘真君!
作為坐忘真君的拓拔宏卻如此捧他,也是自然起了拉攏之心。
葉淩一拱手作揖,沉聲道”王爺太過抬愛葉某了。葉某不過山野小民,些許本事,何足掛齒。現在人已經到齊,是時候討論如何解決魔胎問題了。”
雖然上官痕存了拉攏之心,但豪門無情,能做到這個位置的權勢人物,本性必然不是如同他麵目一般和藹,必然是殺伐果斷,一切以大局利益為重的人。
對於葉淩而言,這種人隻能作為利益交換的對象,連朋友這個詞都遙不可及。
似有若無得吹捧又怎放在心上。
“嗬嗬,卻是本王失慮了,葉先生說的有理。”
上官痕改口笑道。卻又無形將葉淩捧高一層。
第一次見麵他也不指望葉淩納頭便拜,但就算鋼鐵,時間也能將之融化,畢竟來日方長。
拓拔不器當初比這位葉淩還要傲氣呢。
眾人便走到一幅金氏府邸的微縮沙盤前,開始討論起了接下來的戰鬥計劃。
“金氏共有先天強者四人,二人為先天一重,一人為先天三重,一人為先天巔峰。”
“後天期武者二百餘人,據拓拔謙所言,金家老祖和魔胎金丹應該在禦器堂地下密室裏,所以我們大部分的力量都要集中在禦器堂,一定要一舉擒拿金家老祖,逼問魔胎金丹丹方由來。這個丹方關乎到帝國穩定。實在不得已的情況下,才能斬殺他。”
上官痕沉聲道
“這也是我溝通帝都的意見,實不相瞞,帝國第二強者坐忘三變的何法龍元帥已經在日夜兼程趕來大荒城了。所以,就算魔胎變異,我們也可以有一戰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