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賜輝煌停更修改,修改後換名《天賜南山》,燈泡筆名換作孔家老二。)
金碧輝煌的殿堂內,一具與殿堂裝潢格格不入的獸籠中,困著一位身裹獸皮的少年,少年如同野獸般四肢站立,他不但沒有絲毫畏懼,反而呲咧著嘴巴露出嚇人的兩隻獠牙,發出類似某種野獸樣的吼叫,仿佛在對麵前的三人發出警告!
南天門的兩位脈術教師與掌門,仔細打量著少年,個個麵露詫異。
掌門頗有瘦骨仙風的感覺,雖然年近古稀,卻麵色紅潤,此時正鄒著眉頭問道:“明明一副人的模樣,為何形態卻似野獸?”聲音有些蒼老,卻鏗鏘有力。
身著藍色長衫脈師服的中年人,大概年處而立,一張國字臉,一道一字眉,一雙圓溜眼,站立時胸挺腰直,可謂是堂堂正正之風範,此人就是南天門青鬆堂的脈術師邱年樹。
邱年樹說:“少年年紀不大,也就十一二歲的模樣,年紀輕輕不知道經曆了什麼磨難,竟然落得這種下場。”
掌門也覺得甚是可憐,又問道:“你從哪裏帶回來的?”
“後山的樹林裏。”邱年樹道。
“那你打算怎麼辦?”掌門看向邱年樹。
邱年樹猶豫了一下說:“我想收他為徒。”
“萬萬不可啊!”另一名滿臉絡腮胡,挺著將軍肚,同樣藍色脈師服的樊騰抗議。
“有何不可?”邱年樹問。
“這人是正是邪尚不明確,要是對弟子們造成危害你可擔當的起?”
“他還隻是個孩子,現在救他還來得及,我們不救,讓他流浪在外麵,遲早會被當成怪物被人殺死!”邱年樹憤憤不平的說:“他連直立行走都做不到,你的弟子要是被他傷害的話,你這做師傅的交了些什麼?”
樊騰絕嚴道:“這等畜類有辱門派聲譽!”並不是樊騰沒有憐憫之心,他隻是覺得沒有必要,可憐人數不勝數,人可憐屈指可數。再者說,樊騰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南天門在千嶺國可是大門大派,某種程度上可以直接代表千嶺國,要是收留這種畸形的少年,肯定會成為脈術界的笑談,人命由天不由人,樊騰為少年歎一聲惋惜。
“哎,這樣吧,邱脈師帶來的就讓邱脈師帶走,不準他加入徒籍,要是惹出禍來由邱脈師承擔。”掌門也非常為難。
掌門這個決定似乎存在僥幸心理,允許少年跟著邱年樹生活,卻不得加入南天門徒籍,這便不會影響南天門門譽,如若闖出禍端則由邱年樹全責承擔。
邱年樹掌管的青鬆堂就位於落霞穀的一處穀底,無根水霧縹緲,從高處俯瞰,宛若一片混沌,正是:
清風撩穀底,霓霧掀洞天。
隔山瀑布汗,一支溪流煙。
朝陽瞧不見,晚霞遍地豔。
一處大平原,一處縹緲院。
邱年樹吩咐幾個弟子,抬著鐵籠,一路來到落霞穀。路過的弟子看到籠子裏的少年,無一不駐足觀看,唏噓不已。
到達落霞穀邱年樹的住處竹屋時,圍觀的弟子不敢再靠近一步。邱年樹在南天門是出了名的嚴厲,迫於對邱年樹的威嚴之下,弟子門遠遠觀看。
“散開!”邱年樹衝著人群大喝一聲,弟子們紛紛走開。
鐵籠被放置在邱年樹的屋子旁邊,邱年樹看著籠子裏的少年,仿佛想起了什麼,眼神裏透入一絲暗淡,輕輕的歎了口氣,他的神色中不光是憐憫,還夾雜著別的感情。
天色緩緩入夜,邱年樹給鐵籠蓋上一床被褥,就回到房間休息。籠子裏的少年蜷縮在地上,十足的野獸樣兒。
原本清淨的南天門,因為怪異的少年到來,而被喧嘩議論聲覆蓋,一夜之間,獸類少年的事情傳遍了南天門每個人的耳朵裏。次日清晨,邱年樹被一陣喧鬧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