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年樹大步流星的朝前走,焰佩卿與晴天跟在後麵。
焰佩卿測過臉來瞧著晴天,沒有獠牙的他,輕扯嘴角微微一笑,如同陽光燦爛直暖人心。這一笑,笑的晴天心髒微微悸動,有顆種子朦朦朧朧生根發芽。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大堂。
掌門坐在正中央,左手旁坐著滿臉胡渣的嵐竹堂脈術師樊騰,右手旁一把空椅子,堂內兩邊,重弟子三字開來,個個一襲白衣,精神抖擻!
晴天走到右邊的弟子一列,找個位置站著。邱年樹坐到掌門右邊的椅子上,隻留下一臉茫然的焰佩卿在堂中。
“跪下。”邱年樹說。
來的路上,邱年樹就已經交代過焰佩卿聽他指揮。所以,焰佩卿毫不猶豫的跪了下來。
接著,掌門講了一通門內規定,焰佩卿聽的也是雲裏霧裏的,等到焰佩卿瞌睡連連,掌門才講完,可是他完全沒有聽進去。
隨後,焰佩卿跪著給掌門、樊騰、邱年樹三人,每人敬了一杯茶,又磕了三個響頭,這才算完。
“以後,你就是我青鬆堂的小弟子,在座的每位弟子,都是你的師兄,你要聽從他們的話,好好學習做人。”邱年樹說。
話音剛落,眾弟子一陣哄笑,聽過學習人生哲學的,聽過學習人文禮儀的,還沒聽說學習人類走路吃飯的,焰佩卿若是個嬰兒倒還好說,可他已經十一二歲的人了,連普通的直立行走都顯得格外費勁,這就成了大家的一件笑柄。
“肅靜!”邱年樹又道:“有什麼好笑的,他現在是你們的小師弟,你們要好好照顧他,不能有所取笑!”
樊騰坐不住了,笑著說:“邱脈師,大家取笑也不能怪他們,你這小徒兒行為古怪,別說眾弟子了,連我都覺得有些好笑!”
樊騰當著眾人的麵掀邱年樹的台,讓邱年樹很是尷尬,邱年樹狠狠的瞪了樊騰一樣,樊騰卻看也不看他,甚是得意。
掌門幫邱年樹解圍道:“大家應該相互幫助,別鬧不和,青鬆堂的眾弟子門,帶著你們的小師弟出去轉轉,教他一些常識。”
眾弟子領命,笑著帶焰佩卿出到二門外,又教他弟子之節,進出之禮。焰佩卿似懂非懂的給各位師兄行了禮節。
這些師兄裏,最大的也就十二歲,盡管在南天門修行了有四五年,但終究童心未泯,對焰佩卿這個形態古怪的小師弟很是喜愛,紛紛圍過來與他嬉鬧。焰佩卿呆頭呆腦的,時常熱的大家一片歡笑,很快就與大家融為一體混為一片了。晴天在一旁看著,也很為焰佩卿開心。
時至午時,一股飯韻菜香至遠處飄來,焰佩卿這鼻子,頗為了得,遠遠就能聞見。他這肚子,倒也仗義,一向不負鼻子的期望,那是聞香就餓啊!
人群中忽然傳出一串肚子叫餓聲,眾人的雜言碎語戛然而止,緊接著廣場上提醒用餐的鍾聲響起,眾人才反應過來,不約而同的開懷大笑,齊讚道:“焰師弟好鼻子!”
晴天也被焰佩卿毫不掩飾的性子逗出了笑聲,站起身來對焰佩卿說:“走吧,我帶你去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