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過往許多事(2 / 3)

他剛說完,就見周圍眾多豎起耳朵,願聞其詳的其他人一頓嫌棄,甚至有那麼幾個人幾乎都是已經端起了桌上的菜盤子,恨不得磕他一頭。

“欸欸欸,你們別不信啊,這是真事啊…”

也正當是仲春時節,天氣還是帶著些許涼意的。在那西方,夕陽懸掛,暗金色的殘照,被這磐途城千萬棟廣廈的飛甍翹角,或者樓台高閣,分割成無數道的光柱。投注過來的光芒,又好似碎金一般,鋪陳著,暈染著,令整個磐途城看去是一副薄暮的恬然景象。

陸子清拿著酒壺,每走幾步,便引頸灌上一口。酒,似乎有些到位了,他麵色酡紅,腳步更是有些錯亂,一路扭擺著,晃晃悠悠的往回家的途中走去。

“娘,他怎麼了?長這麼大了,連路都還不會走嗎?”

那自西方廣廈之間穿透過來的暗金色晚照下,一對母女正閑然的在長滿嫰枝細葉的柳樹岸邊漫步,忽然那名五嶷之年的孩童見到了正邁著酒步,不顧旁人眼光和低頭竊語的陸子清。

出於好奇,孩童隻是憑借著那分純真,所以脆生生的說了出來。

這一說,便使的周圍其他乘閑的人們都是趕忙低頭而散,就好似逃荒一般,不敢再多瞧一眼陸子清。

“你這孩子!怎麼說話呐!”

母親似乎十分的生氣,她臉色陰晴不定,而更多的則是畏懼。本來之前那看著自己孩子滿是寵溺的眼神,頃刻間就是蕩然無存,而剩下的則是那高高揚起的右手掌。剛欲拍下,她卻發現自己的右手腕被一隻手牢牢鉗製住了。

“她說的沒有錯,你為何要責怪她?”

陸子清冷淡著臉。此刻這位母親已經是臉色蒼白,慘淡一片。而她的身體如同篩糠一般顫抖了起來,額頭上更是敷上了一層細密的汗珠,在那斜光的照射下,看去是如此的淒然。

她收回右手,然後不斷朝陸子清鞠躬彎腰,幾欲下跪,口中誠惶誠恐的說道,“陸…陸少爺,婭兒隻是童言無忌,還請陸少爺莫要責怪。即便加罪,還請施加在我吧…”

說完,又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她不禁的啜啜泣泣起來。

陸子清並未將目光放在她的身上,而是看去這名孩童。此刻她似乎知道自己闖了什麼莫名的禍事,一雙如同點墨一般的水靈眼眸之中滿是楚楚可憐和委屈。

她一雙小手攥的緊緊的,拉著母親那被洗的發白的裙裾,一大半身子已經是躲在了母親的身後。隻是她似乎又有些堅強,一張小嘴巴不自覺的緊緊抿起,連帶著看去陸子清的目光之中還多了一絲倔氣。

昏照之下,這對乞饒的母女,與麵色酡紅,看去眼神有些頹然的陸子清形成兩般對影。

“我不怪她,這孩子似乎有些前途,我這裏有一錠金子,帶著她去度化靈脈吧。”

陸子清從荷囊中取出一錠燦燦生輝的金子,彎腰遞給了那名依舊掛著倔強神色的女娃,然後翩然轉身,騁目在這已經是遲暮的磐途城中。

那遠處被分割,投射過來的光線,漸漸變得稀薄了起來,同樣是處在這座城市的西邊,為何這裏卻無法被無限美好的夕陽所籠罩?是因為那參差無比的高台樓閣吧。

如果所處在的位置偏高的話,就能將那處迷美的晚景飽覽眼底。那為什麼不去登上高閣?

陸子清無聲一笑,落目到這已經是有些昏暗的柳樹岸邊,惟見那一汪江水在晚照下,隨波瀲灩著,浮起粼粼金光。自顧飲酒,醉歌而去:

好是中春還可否?斷陽西角柳風綢。

人言畏語說三四,易去江邊照更流。

起初,他剛來到這個世界後,糅合了原主的身體與記憶,得知這是一個以武為尊的逐強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