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過去,鄰屋相對,旁門錯開。人影出入間,有人似乎已經是決定選定在這裏了。若不趕早,還需要再尋他處。這不是陸子清所想看到的。
“我就眼前這一所吧,你們也趕緊去選好。待夜晚,我們小酌幾杯。”
三人各自點頭,然後散去了。
陸子清推門而入,隻見方寸之地,除卻簡單的石床木桌,便是再無他物。
他悠然轉身,站在門檻上,抬頭看去那南方,廣廈千萬的亭台樓閣。那裏光華粲然,風情無數。與此處的清幽想比,那裏是何等的綺麗誘人。當年他就是站在那頂端,俯視著整個坤度院內的景象,那又是一種何等澎湃的胸襟?隻是流年改,昔時比此時。
陸子清看罷不禁莞爾一笑,後進入了房間…
月色朦朧,星辰點綴。夜晚的降臨,那一場爭鬥最終還是無意外的結束了。敗者無果,隻能再尋他處。待找到次一些的地方,不免又是爭鬥。如此循環數次,滿意後這才消停了下來。
“林兄,你是為了什麼進入這坤度院?以你的實力,去往更為廣闊的地域,踏世詢經,最是恰當。”
聽到陸子清的疑問,林驚將酒杯拿起,一口幹淨後,他看去門外邊映照著樹影殘月的水池,笑道,“方兄又緣何進入坤度院?”
林驚不答反問,將放在木桌上的酒壺斟滿酒杯,然後抬頭看去對麵臉色平和的陸子清。
“應友人之約,求自身安穩,問聖武經由。”
林驚聽罷不禁大聲發笑,稱奇道,“向來隻聽說尋求武技武訣,以期提升自身實力者踏入坤度院。以期自身實力築壘,後大奮鷹揚世界,昭名紅塵者暫列其中。不曾聞說方兄這般。”
見林驚麵色微紅,醉意漸濃,陸子清將酒喝下,前問複提,“想來林兄進入坤度院,便是你言下所為者了。”
“然也非然了。嗬嗬,早就聽聞陸子清天賦異稟,又兩門絕學了得。當年與他同為珠璣者,穆少鋒與其實力相差非遠,我過來隻為會他一會。待見分曉,後再打算。”
酒後吐真言,卻需聞者清。不過也有人借此之際,言此假他,也是那高妙之處。
陸子清聽後隻是微微一笑,道,“他如今不過廢人,如何值得你這般惦記?”
“他已經隕落,當年的威風隻在他人飯前無時而出,僅在一時,後繼更優秀者,卻難比對。”頓了頓,林驚再次斟酒,話鋒偏過,“世間有塑脈丹一說,倘或他服下,我待他東山再起,屆時一較高下,亦是不遲。”
一雙醉眼,迷蒙之中卻不失那眼底的炯然有神。桌上,那燭台的搖曳,映入林驚眼瞳之中,猶如金光點灼。
“夜深了,林兄有些醉意,早些歇息得好。明日我們複酌。”
目送著林驚那迤邐的身影消失在月色之中。陸子清看去水塘中,目光有些深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