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這樣,那麼這注靈丹就是這次選拔的關鍵之物了。
“哎,果然沒這麼簡單的事情。”歎了一口氣,借著酒勁,陸子清想躺下稍微休息一會。但是,似乎事與願違…
“死胖子,晚上打呼嚕也就算了,那鼻息簡直能跟響雷比,打從碰上你,這幾天我就沒睡過好覺!”
聲音聽去十分憤怒。
“我不是故意的啊,真的。”
懇切的歉意,之後便是一陣打鬥聲,那就好似一人單獨施行暴力,另一人不起反抗,隻等這挨揍一般。
“恩?”陸子清睜開雙眼,聽去那聲音,分外的熟悉。他起身打開房門,隻見數十名開外,一瘦一胖兩人打鬥了起來。
那瘦的人,怒火中燒,青色的玄氣毫無顧忌的往那胖子身上招呼。
胖子不堪對麵的打壓,黃色的玄氣隻能勉強防守,或者說根本就沒有意向還手,一味的被動防守,但是卻明顯不及那人實力雄勁,不時的總是會挨上幾下,疼他齜牙咧嘴。
“張猛。”陸子清看得真切,那胖子分明就是張猛。他怎麼會何人鬥起來?他的性格陸子清知道,是屬溫和,一般不會與人發生爭執。那麼隻會是一種情況了。
周圍已經圍滿了過來看熱鬧的人,他們笑語言談,那兩人打賭輸贏,絲毫不見上前製止。袖手旁觀之下,目光的矚目,令那名少年更是得意起來,也不再有所留手,鼓起全身的玄氣,氣勢攀升,下了一擊猛手。
張猛不及防備,肥大的身軀就是往後倒射而出,在地麵翻滾數周,這才躺在黃塵之中。
本就肥胖的臉龐,幾乎是被打成了豬頭,青一塊紫塊,又受到這猛力的一擊,他吐了一口鮮血,吃力的抬起身子,滿是淒慘的看著對麵,十米開外正邁著昂揚步伐走過來的那名少年。
“饒,饒了我吧,我不是有意的。我下一次一定注意。”
“下次?沒有下次了。”
聲音冰冷而又倨傲,這少年狂奔而起,而後運起玄氣,全身青色光芒大漲。高高躍起後,如同脫弦之矢,疾速落下,一腳儼然是對準了張猛胸膛。
“嘭!”強勁的碰撞聲響起,之後,周圍的人就見那少年已然是飛了出去,就好似撞上了鋼板一般。
這少年在虛空中調整姿勢,落地後,步伐錯亂的往後又移去了四五步。他豁然抬頭,看去張猛身前正站著的一個身子英挺,神情冰冷的人。
“你是什麼人?”
“方,方兄,我…”張猛捂著胸膛,心有餘悸的半坐起身。他看著身前這個熟悉的人,滿是激動。
“你沒事吧?”陸子清回過神,然後伸出右手將其拉起。
“恩…還好。”張猛有些黯然的點了點頭。
“怎麼回事?”陸子清皺了皺眉頭,他不認為張猛是惹是生非的主。雖然心中大概也有了然,但是他還是希望他親口說出。
“他,他說我晚上睡覺鼻息大,但是我們隔著屋子,就算再大也不可能聽見的啊。”張猛有些無辜的說道。
“知道了。”陸子清點了點頭,這不過是對方的借口罷了。其目的顯而易見,就是為了那注靈丹而尋人麻煩來了。
轉過身,陸子清朝遠處那少年冷淡說道,“我名叫方雨,入住最裏麵,一水塘邊。他是我朋友,如果他有什麼不對,惱了你,你大可來找我便是了。”
“這是我與他的糾紛,與你何幹?”這少年對於陸子清這幾乎是蠻橫的說辭大為不忿。說不得就欲再次出手。
“他是我朋友。他有難我自然相助。倘或你有意,那麼我見這辰階中間的教場空曠,屆時你我一番切磋也好。”
“哼,你倒是有些氣魄。”這少年譏誚的咧嘴一笑,而後伸出右手滿是蔑視的虛點著陸子清,“希望你莫要後悔。”
聽這少年放下一句狠話,陸子清不禁淡笑,“義無後悔。”
那少年轉身離去了,見這件事落幕,周圍看熱鬧的人大覺無聊,也是作散而去了。唯獨留下了陸子清和張猛兩人。不消片刻,聽到消息的夢冰和林驚也是匆忙趕赴,皆是問起緣由。
“沒什麼,隻是大猛睡覺不檢點罷了。”陸子清擺了擺手笑道,而後拿出一些瘡傷藥給了滿臉感激的張猛。
“走,去我住處,我們小酌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