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兩人被打傷,他如何坐視不理。
赤紅色的玄氣,如同火焰搖曳,纏縛在鵬玉周身上下。氣勢攀爬,越漸越盛,那股壓迫感,令陸子清清楚的知道,鵬玉的實力已經不是黃飛和段重兩人可以比擬的了。
“讓你三招。”鵬玉戲謔的看著陸子清。
“狂!”
陸子清被他這般蔑視,心底不禁澀澀發笑。想自己原本一代將星,馳騁沙場幾無對誰,手中鮮血,早已洗之不淨。累積的功勳,堪比老成元戎。何時受人這般小瞧?真是,此一時,身在此間不是客,彼一時,沉酣醉夢路也賒。
分外耀眼,那金色的玄氣,股蕩而出,如同猱進鷙擊,一拳朝數米開外的鵬玉打去。
去勢凶猛,便是連道路兩旁的野草也是順勢而偃。
鵬玉十分淡然,隻管催動玄氣。一道半朦朧,半透明的氣罩迎前,輕巧而又確實的抵住了陸子清這蓄勢一擊。
寸進不得,陸子清心裏一驚,暗道,這靈衝境的實力,果然了得。不同於石雲,那一****能勝了石雲全是僥幸。須知道,在他迎擊石雲前,她已經是與百多人進行過比鬥,這樣一持衡,兩人也就相差非遠了。
“哼,還有兩招。”
鵬玉傲然跨立,雙手背負,一雙目光之中,那浮現而出的失望,令陸子清大感屈辱。
催動全身所有玄氣,金光遽然閃耀,以左腳為軸,陸子清猛然轉身,右腿解數踢去。
“恩?”似乎是感覺到這一擊來的凶猛,鵬玉不敢托大,趕忙提防起來。
那朦朧半透明的氣罩,隨著陸子清一腿鞭上,霎時間向內收縮了半尺,幾欲逼近鵬玉額頭。
眼看著即將破開,鵬玉大怒,右手支撐著氣罩,左手翻轉,赤紅色的玄氣,如同烈烈猛火,一掌拍出。這一掌席卷的周圍氣流亂竄,澎湃的力量宣泄,那道氣罩適時消失。
一掌打來,躲閃已經來不及,陸子清趕忙回防。
“嘭!”
陸子清倒射而出,筆直的撞上身後的一顆楊柳樹上。可怕的勁力,震的他心肺欲裂,全身的骨頭幾乎都快散架。
“嗬,了不起。”
若非是身後這顆楊柳樹,此刻他已經是倒地不起。
見依靠楊柳樹坐在地上的陸子清滿是譏諷,鵬玉笑道,“也怨不得我,全是本能。”頓了頓,他話鋒偏過,“這事就此作罷。我姑且問你,你是受誰指使?”
“我想你心裏比誰都清楚。”陸子清深意一笑。之後他看去那深幽的遠處,那順著微風,時能飄過來的打鬥聲,漸漸變得清晰起來。
“怎麼了?”鵬玉循著聲音看去,隻見遠處,各色光亮閃爍。加以那嘈雜激烈的爭鬥聲,他十分清楚現狀。
不由的,他皺起雙眉,思忖片刻後猛然拔地而起。待來到虛空中,隻見一隻全身羽翎呈粉色的雄鷹飛過,將其背起。
借著處在位置偏高,他朝那遠處看去,隻見整個辰階內,四處亂鬥。人員瘋湧,怒目撕架。不再受任何拘束,也不顧任何規矩。首當其衝的,就是那無數的人群中,分外亮眼的幾人。他看得真切,是陳露和李臨幾人。他們各自帶著自己的人,混戰在一塊。
還有無數沒有勢力的人,無論新生老生,全部激鬥在這方圓十幾裏的辰階內。
亂了,亂了,亂的不可開膠。辰階內將近萬人,密密麻麻,積積累累,或東一撮,或西一處,或南一堆,或北一簇。各色玄氣如同火花乍現,也不知是何緣故,把這辰階搞得如同一處戰場!
“究竟怎麼了?”鵬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過現在他也沒時間去多想,他看得真切,自己的人,受傷後的段重和黃飛,被幾十個人圍著打。還有那其他幾十名手下,也是無計可施,四處防備,根本無法取救援。
“吃虧的,可不會是我鵬玉!”說罷,腳尖踩下雄鷹。雄鷹會意,振翅而飛去。
“好戲才剛剛開始。”
陸子清嘴角裂開一絲嗜血的弧度,然後緩慢起身。
“方兄?”
“方雨。”
久久不見陸子清去找自己,於是按捺不住的張猛和夢冰兩人主動尋了過來。見陸子清臉色淒白,冷汗滴掛,兩人擔憂的趕忙上前攙扶。
陸子清搖了搖頭,伸手回絕了張猛和夢冰的好意,然後看去遠處,那裏殺聲滔天,勢態已經是難以遏製。
“走!今晚,一切都會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