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結了這段對自己而言可能隻是一段小小的衝突之後季如瀧往自己的小院走去,在快到自己小院門前的時候,忽然聽到附近傳來一陣打罵聲,心中好奇便走了過去。
“你這不識相的小賊,也不睜開你的狗眼瞧瞧,這是你能來的地方嗎……”季如瀧走的近了,便看到一個慈眉善目的老人正聲嚴色厲的訓斥著一個穿著侯府雜役衣服的瘦弱孩童,旁邊還有幾個壯年軍士冷眼看著。
季如瀧知道正在訓斥的老人是侯府雜役房的一個管事,因平日裏總是與人為善脾氣很好有在侯府中沒有什麼職權所以大家平日裏都叫他老魚。今天如此嚴厲的訓斥那個小男孩,恐怕還是因為旁邊正在站著的幾個軍士。也不知道那個小男孩犯了什麼錯,不過被軍士抓著的話肯定不會落下什麼好,如果老魚不出麵的話,那個小男孩最好的結果也就是被送去見官。
看著老魚訓斥的頭上都冒出了汗那幾個軍士還沒有離開的樣子,季如瀧知道還是要自己出麵了,不管怎麼樣一個小男孩能犯什麼錯呢,大不了偷吃一些東西罷了,看他瘦弱的樣子應該是吃了不少苦,如果被送去見官而且還是被侯府的人送去見官的話估計是堅持不了多久的。
季如瀧上前幾步咳嗽了一聲頓時驚動了在場的眾人,按幾個軍士見了季如瀧趕忙上前幾步雙手抱拳稱道:“小侯爺。”
老魚撿到季如瀧頓時也是鬆了一口氣,他知道季如瀧平日對下人也多是寬容,這個小子的命這回算是保住了,想著也是上前稱道:“小侯爺。”
季如瀧點了點頭,對老魚說到:“魚老,這是怎麼回事啊,天色這麼晚了還在這吵鬧。”
老魚聽季如瀧問自己就知道季如瀧有意救下這個小男孩了,要不然季如瀧就會直接問那些軍士了。老魚趕忙上前回道:“小侯爺,是一個剛進府的雜役在給您院中送布料的時候偷偷進了您的房間偷吃了一些糕點,嚇到了小樓姑娘,這才把這些軍士找來了,也是這小子進侯府不久不懂得規矩。”
季如瀧眉頭一皺,進了自己的房間?季如瀧看向那些軍士,那軍士向季如瀧點點頭示意老魚說的的確屬實。季如瀧看著那小男孩有點不知道怎麼處理,自己的房間自然不是什麼人都可以進的,憑這一條送這個小家夥去見官絕對不算過分,但是看這個小男孩不過十幾歲的樣子,季如瀧又有些於心不忍。
季如瀧朝小男孩問道:“你叫什麼名字,今年多大了?”
小男孩怯怯的抬起頭,瘦的可憐的臉上顴骨清晰可見,低聲說道:“我叫小北,今年十歲了。”
在小北抬頭的時候季如瀧就心軟了,那一瞬間的小北讓季如瀧想起了前世的姬南,在季如瀧第一次見到姬南的時候姬南也是這樣一幅樣子,瘦的可憐的身形,恐懼中帶著一點倔強的眼神。
季如瀧下定決心,對軍士說到:“你們回去吧,交給我處理好了。”
軍士互相看了一眼,齊齊抱拳說到:“是,小侯爺。”
那些軍士轉身便走了,沒有一個人回頭看看,要不然他們肯定會看到剛才好像生死盡在他們掌握之中的小男孩冷冷的看了他們一眼,那眼神之中,沒有絲毫生氣,仿佛在看死人一般。
老魚則是有點擔憂的看向了季如瀧,季如瀧對老魚說到:“魚老,放心吧,我院中正好還缺一名打理花園的雜役,就讓他去我那裏吧。”
魚老聽季如瀧這話立時笑了出來,季如瀧的院子自然不是什麼人都可以進的,小北進了季如瀧的院子好好幹活的話可以過得比現在要好,說實在的小北這孩子的確可憐,自己前兩天上街采買,無意間看到這孩子在自賣自身埋葬雙親,心裏著實過意不去,這才把小北買進了侯府,卻不料這才兩天就出了這檔子事,如今見季如瀧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接納了小北言語間也原諒了小北這次的過錯,魚老自然是開心。
“是……是。”魚老一邊滿嘴的答應著,一邊拉過小北囑咐道:“到了小侯爺的院中一定要聽小侯爺的話,不要再犯錯了……”小北低頭訥訥的答應著,眼睛中透露出一絲暖意,不複剛才看向那些軍士時的冰冷。
季如瀧靜靜地等在一邊,直到魚老叮囑完,順手牽起小北的手對魚老說到:“魚老,就這樣吧,天色也已經玩了,你早些去睡吧,以後小北住在我的院中就好了。”
“好……好,那小侯爺你也早些去休息吧。”老魚答道。
“恩。”季如瀧答道,牽起小北的手向紫竹院中走去。
小北在被季如瀧牽住手的時候稍微掙紮了一下,神色間一抹怪異一閃而逝,待季如瀧看過來的時候又恢複了怯怯的神色。
季如瀧看了小北一眼也不以為意,隻當他不習慣離開老魚跟自己來到紫竹院,季如瀧也不去解釋,徑直帶著小北進了紫竹院。
進了紫竹院,季如瀧便看到小樓站在竹樓之前看著外麵,眼神中滿是擔憂。
季如瀧上前幾步,心中因為能夠修煉帶來的喜悅難以抑製,一把抱起小樓原地轉了幾圈,在小樓的嬌呼中把她放了下來。
小樓的臉上紅撲撲的,像是受了驚嚇一般,北方下來後一把推開季如瀧說到:“你瘋了啊。”
季如瀧則是不以為意,小樓既然是陪伴著自己長大的侍女季如瀧自然是不會讓他離開自己,季如瀧沒有回答小大而是對小樓說到:“小樓姐,你知道嗎,我可以修煉了,我真的可以修煉了,父親給我找到了合適的功法。”
“真的嗎?”小樓的眼中充滿了喜悅,似乎是忘了季如瀧對她的失禮,作為陪伴季如瀧時間最長的人小樓最了解季如瀧了,季如瀧平日裏看似輕鬆悠閑從不把自己不能修煉放在心上,但是小樓知道季如瀧有多少因此而黯然神傷的時候。
季如瀧也沒有再做什麼過分的事,而是老老實實的回到道:“是啊,父親給我找到了合適的功法,不會受到我妖獸血脈的影響。”
幸好季如瀧還沒有被興奮衝昏了頭腦,沒有將那些辛密說出來,雖然季如瀧不知道為什麼,但是季令揚既然這麼多年都沒有提起過這些事情明顯就是不想被太多人知道,這樣自己要是告訴了小樓的話說不定就是害了她。
兩人的興奮不用細說,身後的小北看到季如瀧的做派和季如瀧剛剛說的話卻是繡眉一皺暗道浪蕩輕拂言語不實。看到季如瀧和小樓親密的樣子,小北攥了攥剛才還被季如瀧前者的手心中閃過一絲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