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銘看完了偏殿,來到正殿裏,對一個正在香爐旁肅立的和尚說:“你們這裏有尼姑嗎?”
和尚抬起頭來,微睜雙目,看了鍾銘一眼,又默默地把眼睛盒上,嘴裏輕念著:“阿彌陀佛。”
鍾銘見和尚並不理他,在殿裏轉了一圈,悻悻地往回走。出了宮殿區,有三個外國女人走在他的前麵,吱吱喳喳地說個不停,還一路追趕著、打鬧著。一個滿頭金發,穿著短裙的年輕女子,竟跑到鍾銘的身後,拿他當盾牌,躲避另外兩個人的追趕。
鍾銘用英語和她們搭話,剛才那個跑到他身後的女子竟跑上前來,和鍾銘並肩站在一起,讓另一個挎相機的同伴為他們合影。三個女人相視大笑起來,笑聲裏帶有一種調笑的意味。
金發女子從相機裏取出照片,遞給鍾銘,誇獎著他流利的口語。
鍾銘麵帶微笑,給那個和他合影的女人送去一個飛吻,喊著:“很好,很好。”
她們見了他很不規範的動作,笑得前仰後合。金發女人連連搖頭,一邊打著手勢,一邊告訴鍾銘:“中國人不許在街上這樣,你們隻能在家裏偷偷地,做這個。”
鍾銘湊到她的身旁,在她的身上捏了捏,發現她並不介意,便壯了膽子,搭住了她的肩:“你叫什麼名字?”
金發女子用蹩腳的漢語說:“我叫大姐,她叫二姐,那個叫小姐。”
鍾銘搖搖頭:“不好聽,不好聽。我給你們取幾個名字吧,你叫孫婧,她叫趙玉玨,那個叫徐曼。”
“孫婧?”金發女子笑道:“好啊,我有中文名字啦。”
鍾銘接過“孫婧”遞過來的一棵女士香煙,點著火,抽了兩口,就扔掉,說:“我們一起玩玩?我請你們吃飯,和你們交朋友。”
“孫婧”說:“交朋友?我們已經是朋友了。”
鍾銘麵帶饑餓:“我說的是那種朋友。”
“孫婧”說:“那不行,讓我的男朋友知道,就完了。”
鍾銘說:“你不告訴男朋友,也不讓她們說嘛。”
“孫婧”說:“趙不能說,徐就說不準了,你和我在一起,她如果發覺自己沒有魅力,會不高興的。”
鍾銘說:“你告訴她啊,我認為她很性感。”
“孫婧”說:“她比我還性感嗎?你想和她做朋友?”
鍾銘說:“我當然想和你們做朋友,和她們做一般的朋友,和你那種朋友。”
“孫婧”說:“不行的,我們沒有時間,也沒有合適的地方。”
鍾銘和”孫婧”的速度慢了下來,與她的另外兩個同伴拉開了距離,鍾銘說:“那邊有一片草地,我們去那裏怎麼樣?”
“孫婧”說:“到那裏做什麼?你是中國人,日本人,還是韓國人?”
鍾銘說:“我不代表任何國籍,我隻代表我自己。”
金發女人說:“我知道了,你是黑社會的,否則你不會這樣大膽。”
鍾銘說:“我是黑社會的,有兩個國家的護照,你今天跑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