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森重重地呼了口氣,顧不得難堪,凝神看了她一眼,便低下頭來。
“我問你一句話,你一定如實回答。”徐曼端坐在沙發上說,“我哪兒不如趙玉玨?”
周森有些發懵,木納地說著:“我沒想過。”
“我真的不如趙玉玨嗎?你好好看看。”徐曼雙手捏住了周森的耳朵,上下搖晃著。
徐曼俯下身來,撫摸著周森的臉,那神態像母親在撫慰犯了錯誤的孩子,一股熱流從周森的腰間噴湧而出。
“你真覺得趙玉玨比我純潔嗎?你真的覺得趙玉玨比我強嗎?”徐曼說。
周森說:“你的確比趙玉玨強,她在許多方麵可能都不如你。但我們是朋友,我們一開始就是朋友,而且你出現的時候,我就認識趙玉玨了。”
徐曼說:“你裝什麼啊,你不過是一個穿著長袍馬衫的古董,表麵上道貌岸然,其實是個十足的偽君子。你恨不得娶一個三歲的黃花閨女,含在嘴裏,點上高香供起來,你做夢去吧。”
周森說:“我是偽君子?可能是吧!你們女人的心,真讓人捉摸不透。”
徐曼說:“你別你們你們的,你們是誰啊。我就是我,不要把我和別人擺在一起。”
周森問:“我喜歡她真的錯了嗎,老天就是這麼安排的,我們還是別提她了。”
徐曼拍了拍周森的臉,站了起來,“你不用自作多情,我對你根本沒有想法,我們最多隻能是朋友。”
一陣有力的腳步聲從樓下傳來,徐曼猛地抬起頭,側耳傾聽著。腳步聲越來越近,是有人爬樓梯的聲音,徐曼的手抖動起來。她從周森的身邊一躍而起,衝向床邊的衣服:“完了。”
周森也從沙發上站起來,看著她忙不跌地穿著衣服。從她慌亂的舉動中,周森知道這腳步聲意味著什麼。
徐曼說:“他來了,他這時候一般是不會來的,今天是怎麼了,這回徹底完了。”
“我隻是來拿提貨單,你不用這麼緊張。”周森安慰著她,“我現在就走。”
“回來!”徐曼低聲喝道:“現在出去已經晚了,他就是看見你,也不會把你怎麼樣。”
周森無奈地站著,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音,等待著那難以想象的一幕。徐曼拉過周森,把他推進了洗手間:“如果有人進了臥室,你就可以溜出去了。”
洗手間的門輕輕地關上了,周森在洗手間裏等了足有幾分鍾,也沒有聽見開門的聲音。洗手間的門卻開了,徐曼笑嘻嘻站在她的麵前。
周森長歎了一口氣:“你到底搞的什麼鬼?這樣大驚小怪的。”
徐曼尷尬地說:“既然這樣,我就不瞞你了,現在不是時興能人養小蜜、好人泡同學、壞人找小姐嗎?他是個有錢人,我們早就同居了。”
“為什麼不早告訴我?”周森從驚詫中緩過神來,下意識地想,大款難道也這麼不幸嗎?
徐曼推搡了周森一下:“說什麼呢你。”周森這才發現自己說走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