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未說完,蘇晚晚忽地出了聲,她的聲音很平靜,沒有絲毫波瀾般,“淩宇,你先走吧。”
他沒有必要解釋什麼,反正不管她說什麼,他都不會相信,又何必費這個唇-舌呢。
宮淩宇聲音戛然而止,眉心輕蹙,不由道:“晚晚。”
“這的確是我和他之間的事情,與你無關,你就先走吧。”蘇晚晚黑眸定定望著他,一字一字說著。
宮淩宇與蘇晚晚對視幾秒,雖心有不甘,但又不好讓蘇晚晚為難,他用力攥緊了手,狠狠瞪了裴慕念一眼,而後,他衝著蘇晚晚道:“晚晚,那我就先走了。”
蘇晚晚輕輕點了點頭,“開車小心。”
宮淩宇將門帶上,坐直身體,再次看了蘇晚晚一眼,這才重新啟動車子,驅車離開。
蘇晚晚站在原地,視線追隨著宮淩宇車子離去的方向,忽地感覺到手腕一陣疼痛,然後,帶著寒冰的聲音在她的耳邊蕩開,陰沉沉的,“這麼舍不得,怎麼不讓他留下來!”
蘇晚晚緩慢收回視線,看向裴慕念,定定盯著他滿是陰霾的俊臉,她勾了勾唇,笑了一聲,隻是那個笑意帶著譏諷和自嘲,“裴慕念,你可別告訴我,你是在吃醋。”
裴慕念背脊猛地繃直,眸底極快地閃過一絲狼狽,然轉瞬即逝,他黑眸深眯了眯,冷笑著,話語狠厲,絲毫不留情,“蘇晚晚,你現在還是我裴慕念的妻子,是裴家的少夫人,徹夜不歸,與男人光天化日之下糾纏不清,這個人還要是我的表弟,你自己不要臉,裴家可丟不起這個臉!”
蘇晚晚自然不會指望他裴慕念能夠吃醋,他本就不在意她,他在意的,不過是他的臉麵,裴家的臉麵罷了。
而沒有了心,他這樣的話,她也沒有覺得有多難過了。
蘇晚晚還能保持著唇角的弧度,聲音淡淡的,“是啊,我不要臉,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我不要臉的。”
“蘇晚晚!”裴慕念黑眸迅速沉了下來,幾近咬牙切齒,攥著蘇晚晚手腕的手,力氣越發地大。
蘇晚晚感覺自己的手腕骨頭仿佛都要被捏碎了一樣,疼得她額頭直冒冷汗,她卻咬著牙,一聲不吭的,強行忍住之後,她還是彎著唇,笑著,“我這些天有點忙,等我忙完了,我們約個時間去把離婚辦了吧,這樣,我就不會丟你的臉,丟你們裴家的臉了。”
離婚。
裴慕念幾乎數不清,他們結婚以來這不到半年的時間,蘇晚晚和他提過多少次離婚,毫無利用價值的婚姻,她總是能夠冷血地,眼睛不眨一下地拋棄,就像是拋棄他一樣。
他真的很想要知道,蘇晚晚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她身體裏麵流著的血,是不是冷冰冰的,所以才能夠這麼無情。
怒火猛地竄了起來,燒得旺盛,他的雙眸赤紅著,怒極反笑,“重新勾上了宮淩宇,就迫不急的地想要離婚,蘇晚晚,你可真行啊!”
“不過很可惜,就算你和我離婚,宮家也不會要你這個,二手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