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的時候夏風果然沒有去參加安安的歡迎會, 和於冬去了醫院外的西餐廳吃牛排。
於冬見夏風坐在對麵點餐, 忽然沒忍住笑了出來。
“笑什麼呢?”夏風點好之後把菜單還給服務員, 見於冬笑的奇怪於是問道。
“我想起我第一次約你吃飯, 也是在這裏。”於冬笑著回答。
這裏?夏風仔細回憶了一下, 記憶力似乎還是第一次和於冬來這裏吃飯:“我怎麼不記得了。”
“因為你根本沒來啊。”於冬語氣有些不滿, “我都跟你說我沒帶錢了, 你也沒來。”
“哦……那次……”夏風這才想了起來,“那天院長正好找我,所以……反正是我不好。”
夏風的臉上有著歉意。
於冬撐著下巴懶懶道:“算啦, 反正你那個時候還不是很喜歡我,都是我在追你。”
兩人又聊了一會,服務員才把牛排端了上來。
兩人接過餐盤開始切牛排, 夏風切到一半的時候, 忽然抬起頭看著對麵的於冬熟練切牛排的動作。
“幹嘛這樣看著我?”於冬疑惑的停下了手裏的動作。
“我在想……我老婆真的很能幹。”夏風笑著說道,“牛排切的這麼好, 都沒我什麼表現機會了。”
於冬低頭看了看自己切了大半的牛排, 再看了看夏風盤裏切了大半的牛排, 麵對著夏風滿是笑意的眼, 忽然想起夏風第一次來接自己下班時說過的話。
那天下著雨, 夏風撐著一把傘, 立在自己身前,聲音很溫柔:“女孩子不要太逞強,會撒嬌的女孩子才更招人喜歡。”
於冬眨眨眼, 從回憶裏蘇醒, 鬆開了自己手裏的刀叉,抬眸笑道:“我忽然沒力氣了,你幫我切。”
“好!”夏風笑著點頭,拿過於冬身前的餐盤,賣力的切了起來。
於冬看著看著,忽然有些不高興了,抿了抿嘴還是沒忍住問了:“你以前是不是總給安安切?”
夏風手一頓,抬眸望向於冬,明知道這個答案可能會讓於冬不舒服,但還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於冬抓著玻璃杯的手緊了緊,一連在心裏跟自己說了無數遍不要生氣,安慰自己這些都是之前的事情了,你不要揪著從前不放,這不是一個成熟大氣的女人該有的表現。
“我不高興了。”於冬撇過頭。
夏風切完了盤裏的牛排,輕輕的放回於冬麵前。
“我以後隻給你切。”夏風說道。
“我不相信。”於冬知道自己是吃醋了,現在的樣子一定很小家子氣很難看。
“冬冬,你看著我。”夏風耐心的等著於冬回視自己,而後才說道,“我優點不多,但是答應你的事情我一定能做到。”
仿佛一股清泉,澆滅了於冬內心的醋火。
“吃飯啦,我一會還要去換曉月。”對比夏風的誠懇,於冬覺得自己簡直是在無理取鬧,隻能尷尬的低頭猛吃。
夏風知道於冬這算是原諒自己了,笑了笑用白色的餐巾布擦了擦於冬因為吃的太急而沾在嘴角的醬汁。
於冬刷的一下臉紅了。
一頓晚餐吃的很愉快。
夏風把於冬送到醫院門口,而後自己開車去了醫大實驗室。
夏風做實驗的時候很專注,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和周圍的動靜,自然也沒有聽見實驗室門被打開的細微聲響。
安安穿著棕色的風衣,靜靜的立在一旁,一雙桃花眼,注視著正在用顯微鏡觀察著切片的夏風,直到夏風觀察結束把數據都記錄完了才出聲說道:“你做實驗的時候總是這麼認真。”
夏風嚇了一跳,這才發現安安:“安安?你怎麼進來的?”
安安揚起手裏的鑰匙笑道:“備用鑰匙還是放在老地方。”
夏風放下手裏的東西,向安安走近了幾步,一把拿回了安安手裏的鑰匙。
安安見鑰匙被拿走,臉色一下就難看起來,調整了一下情緒,故意轉移話題道:“還是關於腫瘤的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