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的光線太弱了,在這黑咕隆咚的暗道裏。猶如一隻螢火蟲,一閃一閃的。我已經懶了下來,依牆而坐,看著漆黑一片的暗道,心裏在琢磨,這暗道到底在村子的哪裏。以我們看到的壁畫及木人,這個暗道存在至少有幾百年甚至是上千年了,為什麼村裏人卻沒能發現呢。而那個老人住在那陰氣森森的二鬼抬轎裏,目的是什麼,隻是為了找個住的地方,又覺得不大可能,哪裏不好,要住在那裏。
還有我們進來的暗道,我相信他肯定知道,那他有沒有來過這個暗道呢?如果有機會出去的話,我一定要問個清楚。我腦子開始胡亂猜測起那個老人,他可能是個盜寶賊,也有可能是個守護人。“文子……”我被老二的突然一喊給打亂了思緒。
“別在那裝死了,你快過來看看這是什麼。”他可能有了新的發現,希望不是壞事。暗道的尾部還有一個T形的拐角,就在那拐角處,他發現了什麼不正常的東西。我走到近前一看,地麵有一大塊凸起黑黑的東西,而且上麵還長滿了白毛。這是什麼東西,以前沒見過。我急忙打開強光燈,強光燈經過一陣蓄電之後亮度也增強了一些,這樣地麵也看的清楚了不少。不看清還好,一看清楚,我立馬倒吸了一口冷氣,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這……這不是白毛僵屍嗎。
“快閃開,有危險”他沒被僵屍嚇著,到被我嚇了一跳,急忙往後退了幾步,一舉雙節棍四處瞅了幾眼“哪裏,哪裏有危險”。我指了一下那個長毛的東西,牙縫了蹦出兩個字“白凶。”(白毛僵屍)
“白凶”?他扭頭看著那個拐角,眼睛死盯著那長毛的東西。做出即將大戰的準備,可是僵持了好久,卻不見那個白凶有動作,依然平躺在那裏。他開始懷疑起來,“文子,白凶是長這樣的嗎,他怎麼不動。”我又伸頭看了一眼那個白毛:“事實上我也沒見過白凶,隻是聽人說過,說人死後變成了僵屍,吸了人的陽氣之後,全身長白毛,就叫白凶。白凶力大無比,刀槍不入,能將人撕成碎片,再喝人的鮮血,全身的毛由白變紅,就脫胎成了紅煞。”
老二被我說的一愣一愣的。握雙節棍的手更緊了一些。幾分鍾過去,依然如固。我也開始懷疑起來,難不成我們看錯了,或許長毛的不一定就是白凶。我把刀提起來,輕輕的向前邁了兩步,如果是真的,希望不要打擾到他的美夢,我隻要看看是不是你老人家就好。
走近一些,看的更清楚,這裏好大一片,上麵都是白毛,而凸起來的地方並不是屍體,看起來像是土層。用刀捅了兩下,確實是土層,還捅掉了一點土。我也奇了怪了,其他地方都是幹硬的石塊,這裏怎麼會有土呢,而且還隻是這麼一片,還長著白毛。
我招呼老二快過來看看這是什麼。他瞅了半天也沒搞明白,一拉折疊鏟,“管他是什麼,先挖開看看。”他三鏟兩鏟就刨開了地麵,挖著挖著,有東西卡住了鏟子,拉上來一看,都是一些黑色腐朽的骨頭,一股黴臭味,裏麵全部是碎骨,原來這些白毛,都是受到腐骨的滋養才長出來的。
看到這些腐骨之後,老二停了下來,不挖了,並問我,“你看這裏是不是萬人坑”。對著坑我仔細的照了一遍。坑口可以並排鑽下兩個人,至於裏麵再有多深就不知道了,裏麵確實像個萬人坑,層層疊疊的骨頭錯綜複雜的堆積在坑內。
再挖除了累一身臭汗也沒意思,就此打住算了,有時間找找別的地方。老二收起鏟子,正要轉身。“嘟嘟”,我的手機響了一下,這個聲音讓我既納悶又興奮,打開一看,信號線上,居然有了一格信號。我讓他快過來看,“是信號,這裏有信號。”他也急忙掏出自己的手機,一看,果然有信號,雖然微弱,可是他代表著一絲光明。為了盡快找到出口,我拿著手機在其他地方也找尋了一遍,除了這處T形口有些微弱的信號外,其他地方都沒有,這也說明這裏與外界最近。
搶起錘子在牆上砸了幾下,這裏的牆很結實。連個錘印都沒有,比我們現在的豆腐渣工程不知堅固多少倍,我真希望這是我們現代人穿越過去建造的,那樣要不了幾錘子就能砸開。費了半天勁,微弱的希望也消失了,這麼堅固的牆別說錘子,就是挖土機來了,也不一定能打的開。
老二急了,又掄起錘子在牆上狠砸了一陣,除了多一些火星子,再也看不到任何的反應。我讓老二別砸了,坐下來想想,也許會有其他的好辦法。他將鏟子往坑裏一扔,脾氣也上來了,“毛來的辦法,這裏除了鐵牆還是鐵牆,我看還是乘著手機有點電,打電話出去,找人來救援得了。”
他脾氣一上來,就犯糊塗,“我靠,你想的到是簡單,你打電話跟外麵的人怎麼說,你讓別人來救你最起碼要跟人家說我們現在在哪吧。你連自己在哪都不知道,你怎麼說,這不是白讓家裏人跟著著急嗎。再說了,就算他們找過來,等打開這個鐵壁,我們早已翻白眼了。”
他被我幾句話說的,脾氣也小了起來,“那你看怎麼辦”。把問題完全推給了我。我一時也想不到好招,就拿起燈對著牆又照了起來,燈光落在了坑裏的折疊鏟上。突然一個想法闖了出來,既然其他地方挖不動,我們就找能挖的地方挖挖看。看看這萬人坑到底有多深,說不定這就是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