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一邊揮動著有力的大爪子,一邊咕呱的叫著。我也明白為什麼它長的不是青蛙般的扁爪了,因為在這裏有穿山甲般的大爪可以挖動地裏的紅蛐。如果這一爪子拍到我們頭上,不死也是個腦震蕩。我們唯一的武器就是手裏的打狗棒,根本沒辦法和它硬拚。顯然它已經把我們當成了無還手之力的兩條大蟲子,晃晃悠悠的朝我們爬來。
打不過就跑,這是千年不變的智理明言。不能再等待,這麼個大家夥,讓它撲上來,咬一口,腦袋就得搬家。我還正想著往哪跑呢,被小俞一把扯過,“還傻愣著那幹什麼,還不快跑。”別以為女人跑步都是扭扭捏捏的,那不是真跑,如果到了這個時候,跑的不比男人慢。我們一邊跑一邊回頭,乖乖,這還了得,那巨蛙剛才晃悠的表情原來是為了麻痹我們,讓我們放鬆警惕,這才是它的真麵目。
隻見那巨蛙連蹦帶跳,甩動著龐大的身軀,速度不比一般的青蛙差,對我們窮追猛打,伸出它那粘乎粉白的長舌,一股燥腥味卷向我們。又用鋼鐵般強有力的大尾,左右掃動著身邊的碎石,把我們*到了一塊峭壁邊緣,這道峭壁像伸出去的長舌,橫在懸崖之上,向下一看,讓我一陣的眩暈,腳下碰落的石塊拋下去,久久沒有回音,這山崖深不可測。我記的我們這裏幾乎是一片平原,哪來的山石和這深不見底的懸崖。
後有無路可退的山崖,前有那麵無表情的送葬者,該怎麼辦。小俞緊緊的抓住我的胳膊,大有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的感覺。哪怕有一丁點的希望也要爭取,一個也不能少,這是方叔說的。目前也隻能站在崖壁上靜觀其變,敵不動,我不動。許久那巨蛙也沒采取行動,一直閃動著幽藍色的雙眼。這時小俞好像看出了它的破綻,“你看它的眼睛,它好像怕光。”
對,我突然想到了,不管是青蛙、牛娃、癩蛤蟆還有這三腿巨蛙,都屬於蛙類,隻要是蛙類都害怕刺眼的燈光,隻要將強光燈對著它的眼睛,它什麼也看不見了。我倆正要慶幸,可是那巨蛙並不像我們想象的那麼好對付,它雖然在燈光作用下什麼都看不見,可是它心裏清楚,我們就在眼前,而且在峭壁邊緣,肯定躲不到哪去。張開大嘴,咕呱的狂叫兩聲,甩出它的長舌頭向我們掃了過來。
沒想到它會有此一招,它的長舌頭在我們身邊不停的卷動。我們不敢亂動,生怕移開照射它的光源,可是這樣的躲閃也不是個事。小俞拿過我手裏的樟木根,對著它的長舌就扔了過去。那巨蛙以為是我們,一舌頭就卷了過去,趁此機會,快逃出這死角。
我們自以為聰明,卻忽視了它的智商。巨蛙的速度太快了,知道上當,甩出樟木根。趁我們逃跑,移開了光源,它也清楚的看見我們的一舉一動。我們的正中它的下懷,它又一張嘴,一舌將跑在前的小俞卷住。捆住了它的細腰,讓她動彈不得。這時我已六神無主,當務之急救人要緊,千萬可不能讓它把小俞吞下去。我上前一把扯住那粘糊的舌頭,用動拉動,想讓它吃痛,就此鬆開。
讓我失望了,我也太小看這禽獸了,它不但沒有鬆開,反而給我來個突然襲擊,長舌一頂一送。根本沒想到它是畜生的身體,卻有著人般的大腦。把我用力一頂,它的力氣太大,讓我猝不及防連連後退,根本站不穩。而我也正處於這懸崖峭壁的邊緣。隻覺得腳下土石塊一陣滾動,腳心吃空,心裏明白,這下完了。我也隨之“啊”的一聲,跌落在了深淵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