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順著藤條爬了上去,稍作休息,喝了口水,並沒耽擱,對著那個相應的洞口甩下藤條。方叔就起身讓老二開道,老二自從有了實用的東西,也有了精神。以前在學校的時候玩過氣步槍,可是那東西和玩具槍的區別不大,打打靶子汽球之類的還可以。真要說實用,還是這東西。隻是不知方叔怎麼搞到手的,這也算的上非法持槍。
他一晃手中的步槍,將背包往身上一甩,第一個順著藤條滑了下去。等他到了洞口,我們三人才依次的往下滑。我剛下去,老二就問我有沒有聞到什麼味道。我鼻子比較好使,在上高中的時候,隻要是上午第三節課快結束,老二就要讓我聞聞今天食堂燒的什麼菜,我總能猜個八九不離十。
我朝著洞內聞了幾下,有一股香味,而且是一股桂花香,但又夾雜著一些燒焦味。小沙也湊到洞前聞了一下,“嗯,確實有燒過的味道,像燒的是紙之類的東西。”方叔目視前方,調整了一下頭燈,“走,進去看看再說。”洞口還算比較大,容的下我們四人前行。洞內不時的出現一些蛇的木雕,方叔並沒有過多的去研究,因為他說這並不為奇,賈後就是屬蛇的,整個墓群也能算的上一個蛇宮。
洞口雖寬,但不算長,沒走多久,就到達了目的地。老二一抬頭,“乖乖,我們進入棺材鋪了。”沒錯,這裏是一個若大的山洞,山洞內有序的排著好幾口木棺,仔細觀瞧,一共是五口,一大四小。小的埋在土中隻露出一半的棺身,木料也已變質,鬆散。而大的卻很結實,上麵的黑漆還在,隻埋入土中三分之一左右。四口小棺兩左兩右,將大棺夾在其中。
小沙問方叔怎麼還有這種埋法。方叔打量了一會告訴我們,這叫著入土三分。鬼魂不易過早升天投胎做人,目的可能就是為了化解那索棺的怨氣。說著他又一指那口木棺,“走,過去看看。”
棺材裏肯定沒好東西,除了死人就是白骨,我怕小沙會受到驚嚇,本不想讓她過去,可是她表現的比我還沉著。第一眼就看到大棺不對勁,“這裏有人來過了,你們看。”她順手一指,大棺已經被人打開,而旁邊的小棺也未能幸免。方叔慌忙跑向前,一看,果然大棺內已經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了。他皺起了眉頭,又左右查看了一下,就在大棺的材頭,發現了一堆燒過的紙錢,而棺的東南角插著兩麵陰風白旗。
那白旗是由兩根火麻杆上麵糊著兩張三角形的白紙製成。就在方叔看後再回頭的時候,在光暈裏陰風旗突然晃了兩下。進來後為了省電,隻開了方叔和小沙的兩盞燈。看到這我趕忙打開了強光燈,照向旗子,那旗子在燈光裏,並沒有任何的動作,可是我剛才明明看到它動了一下。小沙看我開燈,知道有情況,問我看到了什麼,我一指前麵的旗子。她看了一眼,誤解了我的意思,“是有人來過了。”
也許是我大腦高度緊張,看花了眼,誤判了旗子的動向,希望我是看花了眼多慮了。方叔仔細的查看著大棺,嘴裏嘖嘖稱讚著,“大磚鋪地,金絲楠木為棺,這除了賈後也隻有她的母親郭槐能享受到這種待遇了。”一聽他說賈後,我又看了看棺內,想找一下那個傳說中能得天下的龍須,可是棺內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這賈家人也真是的,搞這麼大一口棺,還是空的,這不是嚴重的資源浪費嗎。
方叔也顯然不理解這一做法,以他的理解這不是賈後的木偶棺,因為她不敢把木偶棺放在賈禾的索棺旁,更不敢打個回風口,隻能是她母親郭槐的靈柩,為的是勸解賈禾。隻是為什麼搞口空棺他就不清楚了。他又檢查了一下四口小棺,也被打開一角,這四口都是實棺,都有零碎的白骨散落在裏麵,還散發出一些腐黴味。說明這四口為陪葬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