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沙一見佛像倒下,連忙後退,沒想到佛像的身後還有一個不知死了多少年的幹屍,他雙手張開,麵目猙獰,呲著牙咧著嘴直撲向小沙。小沙雖然沒有防備,但她反應還是夠快,猛一側身,隨手把金雞匕掏了出來,對準衝過來的幹屍,就是一下。隻聽的喀吧一聲,金雞匕的刀尖已經插入幹屍的頭部。那幹屍並不是僵屍,並沒有做任何的反抗,啪一聲像鹹魚幹一樣倒在了地上。
我瞪著眼睛看著這個小妮子,心裏在想,這家夥有兩下子,怪不得方叔看上了她,把她帶了進來。在這種情況下,就算我和老二也會大吃一驚,抱頭逃竄,而她還有防守的能力,實在是佩服。老二這時不知發現了什麼,自從佛像倒下,他就在看剛才我們走過的台階下麵。他向我緊靠一步,指了指那裏,“你看,那是什麼,好長的一條尾巴,像不像老鼠的尾巴。”
順著他的手指看去,一條長尾露在外麵,還不時的擺動幾下,看起來有點像在勾引著我們過去。要是老鼠的話,那它太鎮定了,比小沙剛才的表現還要沉著。一般老鼠的膽子都非常的小,一有點響動,它們都會抱頭鼠竄,鑽進老鼠洞裏,消失的無影無蹤。
看它呆的位置,也是剛才幽靈出現的地方,難不成剛才的幽靈是它搞的鬼。還有那啃過的斷臂,一切都有可能是它的所作所為。老鼠的本領不可忽視,特別是那種大老鼠精,記得小時候夏天在外麵乘涼,睡在一條很窄的長凳子上,不知不覺睡著了,到了半夜裏,半夢半醒的時候,隻覺得全身難受,呼吸困難,心裏明白,就是動不了,喊也喊不出。怎麼辦,我記得我躺在凳子上,隻要用力翻身,就能掉下來。可是令我失望的是,盡管我已用盡全力,還是掉不下來。
我在凳子上掙紮了許久,終於有了結果。咕咚一聲,掉下了凳子,慌忙爬起身,借著月光,隻見一條老鼠從我身邊跑過,拖著好長的一條尾巴。第二天,我把這個事告訴了奶奶。她說這叫鬼壓床,大人們也會遇到這種事。而當時五老太也在,他卻一陣的搖頭,並問我確定看到的是老鼠嗎。我向他保證,當時那麼大的月亮,我看的真真切切,一條長尾巴吱溜一下,跑進了樹蔭裏。
他告訴我,可能那老鼠到了一定的歲數,開始想幻化成形了,它們需要大量人的陽氣,來催升自己的身體。隻要吸夠一百個童子的精氣,就可幻化成精。當它們和你換氣的時候,控製了你的身體,所以你心裏明白,卻又無能為力。當時也沒在意這些,因為五老太經常講故事給我聽,我隻把他當成了故事,什麼精呀怪的,聽的多了,也就那麼回事了,誰也沒見過,愛怎麼吹就怎麼吹。
眼前這東西要是老鼠的話,比我那天晚上看到的肯定大多了,就這尾巴,都有幾十公分長。這東西不知道吸了多少小孩子蛋子的陽氣,跑進了這裏,不但有這麼多大佛陪著,沐浴佛光,還有美麗的女媧做陪,看來享受的不得了啊。說是老鼠還是很難確定,因為我們隻看到了尾巴,這還得請教方叔,他見多識廣,看斑識豹,飄一楓葉,便知深秋。
我瞅了一眼方叔,可是此時他卻一直望著那片亂石堆,臉著帶著機警。我正要過去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卻大叫一聲,“大家快散開,有蓮花暗器。”他喊的太晚了,當他喊出的時候,那呼啦啦暗器聲已經刺入了我們的耳膜。方叔見暗器射了過來,慌忙躲過。小沙身體比較輕巧,更不費力,我見那東西在強光燈裏閃發著寒光,知道這東西不是好惹的,雖然手裏有鬼頭大刀,卻不敢和它來個硬碰硬。
我們都躲過了,老二卻沒有那麼的幸運,那東西好像就衝著他來的。他連連躲了幾下,這蓮花刺像有靈性一樣,拐了幾道彎又盤旋了過來。它更像被人遙控控了一樣,嘩啦啦翻了幾下身,直衝老二的頭部。“快蹲下,”小沙在後麵尖叫起來。老二知道不好,應聲一蹲,可還是晚了一步,那旋轉的蓮花刺還是打到了他的頭部。他的長發隨之飛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