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底的……還是說現在已經是1月了?
太過混亂的法蘭西之旅讓江嵐那本來就淡泊的時間觀念已經差不多徹底喪失了。
“應該看看日曆了……”雖然話是這麼說,但他本人現在正在佛得島的海灘上懶洋洋的曬著太陽。
“啊!!!和平萬歲!”正在發神經的某人吸引了一大堆路人的視線。
江嵐放下雙手,抱起椰子喝了一口椰子水,重新躺回了沙灘椅上。
說起來你可能不信,他其實是在工作。
沃克蘭號就停在他旁邊港區距離他最近的碼頭上接受著新的改造計劃,在這裏,他不但可以享受陽光浴,而且隻要稍微和意誌溝通一下就可以查看工程進度,他甚至可以直接通過意誌去彌補一些工人們犯下的小錯誤……
事實上如果他願意的話,他還可以讓意誌通過電台或者電報機向工程人員告知那些他無法遠程彌補的錯誤,不過……那麼急幹嘛呢?記下來,讓她們明天繼續不就好了麼?他又不急著出航……
出海之後又是顛沛流離的生活,所以能拖一天是一天。
當然,某人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這個想法,拖延症什麼的……純粹是一種本能。
不過話說回來,沃克蘭號的二次改造其實並不是什麼大工程,就算想拖,最遲一個星期之後他也必須出航了。
想想都痛苦……
“嘿!艾伯!”當江嵐不知道第多少次停下和沃克蘭號的溝通的時候,艾伯和一位他並不認識的先生來到了他的身邊。
“江,我來介紹下,這是克勞德。”艾伯有點無所謂的指了指身邊的人。
這位老友的態度讓江嵐有些玩味的看了看克勞德。
“很高興見到您,江嵐先生,我是……”
“法蘭西和巴黎的代理人,對不對?謝謝你在巴黎給予我的幫助。”江嵐舉了舉手上的椰子,他的態度有點敷衍。
說起來這樣其實並不好,江嵐知道他應該對這個人更友善一些,因為這位先生是真的在巴黎幫助過他,甚至為此發動了龐大的能量。
可有些先入為主的觀念總是改變不過來,畢竟當江嵐最苦逼的時候,船族並沒有給予他任何實質性的幫助。
幫助他的反而是殺過他一次的大帝國的軍情處……
命運有時候是真的有點諷刺。
不過江嵐也是一個有意思的人,盡管被軍情處成功刺殺過一次,可在法蘭西的時候軍情處對他確實很不錯。
這也是他現在竭盡全力配合溫斯頓那個老胖子的原因。
或許這隻是利用,或許這是某種互惠互利,但江嵐也承軍情處的情,所以他才願意自主配合軍情處。
而克勞德……啊哈哈哈……
“很抱歉在法蘭西本土的時候沒有幫上您的任何忙,我在這裏真誠的向您道歉。”克勞德的態度可以說是擺的極低了。
江嵐愣了下神,然後站起來點了點頭,把右手伸向了克勞德。
“您沒必要道歉,克勞德先生,您為我做了很多,我都會牢記在心的。”
鄙夷一下就夠了,雖然眼前的這位在巴黎做了不少無用功,可他確實是在幫自己,再繼續這樣下去那就太傷人了,尤其對方還是對自己抱有善意的。
“坐?”在握了握手之後,江嵐一屁股坐在了沙地上。
艾伯毫不客氣的同樣一屁股坐了下來,唯獨在巴黎養尊處優的克勞德猶豫了半天,最終也選擇了坐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