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玄歌身形一晃一晃,口中兀自嘟嚷道:“不可能,不可能的。”苗堯霖低聲重複道:“不可能?”點了點頭,“如果你現在自行了斷,神力渙散,回歸神凝扳指,這樣的話,這個小姑娘的命運或可轉圜。”一句話說得周玄歌語噎,神色難看。此時江笑霜突然動了動腳步,安未塵心髒一突,攔在她麵前,皺眉道:“別去,你會被那妖女害的。”江笑霜打開他的手臂,冷笑道:“與你無關,我師父自不會害我。”言罷,走到周玄歌身邊而站,麵如冰霜。
苗堯霖一把扯過神情錯愕的安未塵,深深一揖,怪聲怪氣地道:“既然這樣,我二人便不打擾了,這位姑娘,還請你善待。”不理會周玄歌的反應,苗堯霖領著還有些懵的安未塵一前一後向門外走去,站在與周玄歌並肩的位置停步,苗堯霖故作沉吟道:“嗯,容我想想,江姑娘這種情況,死時會是何等痛苦?嘖嘖嘖,是比那淩遲炮烙,還要痛苦萬倍呢!”周玄歌臉色雪白,冷哼一聲道:“還不快走?”苗堯霖意味深長地歎口長氣,跨出門了,身後卻未跟著安未塵,原來那安未塵心高氣傲,又好逞風出頭,替人抱不平,被周玄歌盛氣淩人的態度一激,早暗自氣得胸口幾欲炸裂,本存了必死之心要跟周玄歌拚命,苗堯霖卻抬腳走了,當下就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對周玄歌道:“他怕了你,我安未塵絕對不會怕你,你索性也挖了我的心肝吧!左右我也不會做個懦夫。”周玄歌隻低了頭不理他,他卻越罵越氣,解開衣襟,袒露胸膛,拍胸叫道:“堂堂男子漢,死就死了!有本事別用妖術,我倆真刀真槍打一回,爺打不過你,不代表我安家無用,換了我爹,定取了你頸上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