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駐紮在一處,輪流放哨休息,銀鷹說來的都是客人,守夜就由他們鷹紋工會負責了,讓炎陽他們好生休息一夜,明天看能不能一口氣穿過這棲木森林到達安全地帶。炎陽自然是過意不去,說什麼也要守上一班,銀鷹幾個手下也勸會長好好休息,今天負了重傷,銀鷹說不過,就同意了。炎陽看今天晚上應該無什麼危險,就吩咐兩個小鬼自己修煉,練習靈能的基礎,小胖子福葉氣呼呼的睡不著,也在自己的床鋪上運行了靈流起來,不過犬牙似乎對那個老管家更感興趣,他能在這荒山野嶺單憑一口鍋炒出一桌美味的飯菜,所以沒事就去瞄瞄那個老管家,把那個老管家弄的頭皮發麻。
鹽白在一個地方打坐運氣,這時候那群退魔人工會的人裏過來一個,正是白天幫忙銀鷹包紮的那個,他看犬牙在運轉體內的靈流,稱讚到:“小兄弟,你這靈流這周身流淌的很是穩健啊。”鹽白看了一眼那個退魔人,他很年輕大概二十五六歲的樣子,身上那印有符文的鎧甲,身體勻稱結實,麵龐和善。鹽白笑笑:“趁著年輕多練練。”
那個人也笑笑:“你也是來參加考試的吧。”鹽白知道雖然不說,但是這件事估計瞞不住,也就沒狡辯了:“是啊,我也是來參加大瀑布戰爭學院入學考試的。”那個人很開心的拍拍鹽白的肩膀:“小兄弟,你的話肯定沒問題的,比那個什麼富葉少爺強多了,我最討厭這些嬌生慣養的大少爺,本事不大脾氣大,你說是不是。”鹽白心想:那個福葉也不簡單,我用了能把一般人脊椎錘斷的力道他才喊爽。附和道:“是啊,這些大家族的少爺真討厭。”那個人說道:“哼,他算個什麼大家族,不過是富商的兒子罷了,白天你見過那個巨獸麼,那上麵坐的才是真正的大家族的子弟。”鹽白問道:“那個‘輝’很厲害麼?”那人繼續說道:“當然啦,那種程度的通行獸是多少錢都買不來的,而且那種大家族的子弟都不用參加考試,直接免試錄取。對了,我叫修吾,你叫什麼。”“我叫鹽白。”“是個好聽的名字,那位退魔人是你們的老師麼?”“不是,因為一些緣故,他隻是來帶我們參加考試的。”“也對,這世界沒幾個地方能比的上大瀑布戰爭學院的老師,連那些大家族都送他們的子嗣來這裏學習,那個叫炎陽的人很強麼?”“你不是都看見了,那隻劍山豬他一擊就斃命了。”“是啊,能認識這麼厲害的人真是好,一個人就敢帶你們橫穿棲木森林,他是幾星退魔人,你們知道麼?”“這個……並不知道。”
鹽白覺得他囉囉嗦嗦,雖然很煩人,不過也能從他嘴裏了解到這外麵的事情,卻也很有趣。然後他又告訴了犬牙一些關於這次大瀑布戰爭學院入學考試的小道消息,據說是一個消息靈通人士告訴他們的,這次考試分為筆試和能力測試兩個部分,筆試題目提前泄露了一點,主要有三個考點:1.畫出自己的體內的靈流脈絡,2.如何把從靈流裏提取出來的靈力聚在手上而不散去,3.寫出靈流在體內流淌的快慢與靈流恢複的關係。然後他走的時候對鹽白說,不要告訴那個小胖子,這個他不知道。
第二天炎陽經過了一天的調養,感覺體內又重新充盈了靈力,昨天耽誤了不少功夫,如果順利的話大概今天夜裏應該可以走出棲木森林,然後就進入了安全地帶,這次的旅途也也就到了終點。中午的時候,修吾去前麵偵查地形的時候獵了一頭鹿,回來烤熟了分給大家吃,老管家單獨割了一條腿,烹飪好了獻給了福葉少爺。鷹紋工會的人很久沒用吃新鮮食材了,自然也是很開心,修吾拉著炎陽要他吃一點,說這是好東西,大家既然是一起上路,有福同享,也招呼兩個小鬼來吃,犬牙到是不客氣,鹽白拉住他叫他少吃一點,要不這一頭鹿別人就沒了。
一起吃過飯了之後,鷹紋工會的人和炎陽一行人之間的關係明顯融洽了很多,修吾還在篝火邊唱起了家鄉文柳城的歌謠:“文柳依依,居我之鄉,衡門之下,可以棲遲。泌之洋洋,可以樂饑。豈其食魚,必河之魴?豈其取妻,必城之薑?豈其食魚,必河之鯉?豈其取妻,必族之子,樂哉文柳,吾朋友之,樂哉文柳,生我葬我。”(改編自詩經?陳風)工會幾個人聽他唱的深情,也跟著打起了拍子,據說在這雲出國,很多雇傭兵都是唱歌的一把好手,在遙遠的荒原上,他們隻得與歌謠為伴,在寂寞的時候放聲歌唱。銀鷹向炎陽介紹,這修吾是他工會的第二號人物,因為沒有參加過戰爭學院的退魔人認證考試,所以一直到處遊曆,回到家鄉的時候投靠了他,雖然沒有正式的退魔人勳章,但是比一般的二星退魔人隻強不弱,而且識大體,是一個難得的人才。說的修吾都有些不好意思,忙說:“還都是靠的會長恩情,我從當年一個一無所有的小子,能有今天,都靠會長願意收留我,會長便是我除了父母之外最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