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死於左手(1 / 2)

公曆六月十六日,天空中陰雨綿綿。

南方的梅雨季節,永遠是不見驕陽。

越是這樣的天氣,鮮血的味道就越濃烈。

“踏,踏。”巷尾的牆角,黑色雨衣下,一雙鋥亮的黑皮鞋在一個小水窪裏跺了兩腳。水花飛濺起來,又滴答的落在了水窪裏。

黑沉沉的夜,雨聲讓人心亂,卻又無法抽上一支煙平靜下來。

“踏,踏,踏。”又是一個身穿黑色雨衣,腳踩一雙黑色皮鞋的人在雨中出現了。不過他的皮鞋,卻黯淡了許多。

見到牆角的那個人,後來的人加快了腳步。幾乎是跑著過去,接著便是一陣埋怨:“這種鳥事,怎麼老是讓咱兩遇著?倒了八輩子的黴了,一天不得安寧。”

“帶了嗎?”牆角的人冷聲問。

後來的人從雨衣裏掏出了一包黑色的東西,卻沒說話,黑夜之中,誰也不知道他們有什麼樣的交易。

“踏踏,踏踏。”一陣密集的腳步聲傳來,像是來了一支什麼隊伍。

……

“梁羽飛,昨晚是你在煙雨路巡邏嗎?”說話的人是何山,警察局保安處處長。地點是在他的辦公室裏,辦公室裏,還站著一位年輕的警察。

“報告處長,是的,昨晚是我在煙雨路巡邏。”梁羽飛說,他是一位年輕的警察。二十五六年紀,長得算是俊俏。

“你為什麼要到煙雨路巡邏?”何山忽然提高了嗓門:“那是你的轄區嗎?”

梁羽飛的轄區在梧桐路,雖然與煙雨路隻有一街之隔,但是他越界巡邏卻是一個巨大的錯誤。他越界了,這不是一件小事兒,卻也不是一件大事兒。

如果昨夜什麼都沒有發生,那這就是一件小事兒,何山根本不想管的事情。可偏偏很湊巧,昨晚梁羽飛的轄區梧桐路發生了一件大事兒。如果昨夜梁羽飛沒有擅離職守,這事兒也與梁羽飛無關。

“其實算不上巡邏,煙雨路和梧桐路本就隻有一街之隔,平日裏我和李雲清偶爾會到對方的轄區走一走。昨晚也就是這樣而已,順路過去走了走。”梁羽飛說,何山像是一隻暴怒的老虎,梁羽飛像是一隻羔羊,他冷靜的一如往常。

“我不管你是不是去走一走,總之在你的轄區出了事,責任就由你來擔。案子已經出了,你去查,查不到凶手,你就別怪我拿你當替罪羊。”何山說,這事兒他擔著可能就是掉一層皮,讓梁羽飛擔著,就是一條小命。

“是,處長。我盡力去查,一定拿到凶手。”梁羽飛說,他似乎很有把握。在他知道自己有可能當一個替罪羊的時候,他還是沉著冷靜的沒有慌亂。

“七天之內,上頭要求必須要有結果。滾吧!”何山說,一邊點燃了自己的雪茄。

走出何山的辦公室,梁羽飛扶了扶自己的帽子。像是要去征戰一般,嘴角微微上揚。

警察局裏人頭攢動,他們交頭接耳,似乎都在議論同一件事情——梧桐路的張府裏,有人遇刺。死的人叫張良實,本地有名的富商。據說刺殺他的人,不是為了錢,是因為他做了rb人的走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