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長夕似乎顯的更傷感了,陸啟也就沒在繼續問下去了。看著長夕轉而又繼續守候她娘去了,陸啟轉而打量著眼前這個石室。
陸啟眼前的石室大概比起初陸啟呆的地洞要有兩個的麵積。石室裏除了長夕娘親所睡著的石床並沒有其他裝飾,唯一值得一說的是,石室裏並不像最開始的幽暗,室內有一顆不知名的石頭發著微弱的光線,也隻是微弱而已,比起以前的白熾燈都差了許多。陸啟好奇的問過長夕這石頭是不是什麼好東西,但很可惜,這隻是自然界的一種會發光的石頭而已。
長夕斷斷續續的哽咽聲傳來,陸啟看了一眼,想上前說什麼,卻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什麼安慰的話,陸啟是說不出口的,陸啟性格其實是個很內向的人。除了在跟自己很熟悉的朋友麵前話會多一點,不然也不會第一次見到長夕時候臉紅。他並不善於言辭,在陸啟看來是因為從小受了父親的影響。陸啟的父親也是個寡言厚實的男人。雖然看著長夕這般心裏不忍,但自己說實話跟她非親非故的還是讓她自己解決吧。
石室雖然也寬廣,但比起最開始的地洞也不過就是“兩個巴掌大”而已。差不多看了個遍之後,陸啟略顯懶散的坐倒在地上,失去了對石室的好奇。陸啟為人的宗旨就是能坐著就不站著,能躺著絕不坐著,要不是有長夕在這裏,估計陸啟就直接躺下了。雖然醒來之後,身上的傷被長夕治好了八九。但最初的饑餓感現在卻又回來了,雖說不強烈,但餓肚子的感覺著實不好受,又不好意思打攪長夕,於是也就死要麵子的撐著。突然,陸啟伸手摸了摸屁股,準確來說是摸了摸屁股底下的石室底。隨即站起身取了那個會發光石頭重新來到這裏。
果然,陸啟嘴角一笑,剛自己手一摸發現屁股底下有些溝痕。在石頭微弱的亮光下,隻見出現幾個繁體字,陸啟中文還是不錯的,依稀能辨認出“無為狗道,言而無信,不得好死”即便不知道這字刻了多久,但陸啟還是從字裏行間感受到刻字者深深的恨意。這句話最後都一個“死”字。原本“死”字最後一筆應該彎勾收尾,可這死字卻硬生生的斜劃出一道很長的溝痕,顯示出當時刻字人憤怒的情緒。不言而喻,陸啟稍一猜想就知道刻字主人,應當就是長夕的娘親了,這個什麼無為道人或許就是把她困在這裏的人了。這樣想的話,也怪不得長夕娘親會這樣記恨了。隻是這上麵的言而無信又是什麼意思。
算了,既然想不出來就不想了,這都不知道刻了多久了,幾十年?還是幾百年?這種事自己想也沒用。
拿著石頭,陸啟蹲在地上向刻字的附近照去,這一照便發現,果然還有字。
“直道現在,我依舊有些想不通,你說過的...“這句話並沒有刻完,或許當時長夕娘親有其他事,或者想起了往事傷心了起來。陸啟也就無從得知長夕娘親到底想說什麼。
接下來也有一些刻字,但大抵都是罵那個叫無為道士的,不過陸啟也還是從深淺不一的刻字裏察覺到,或許是被困在這裏太久了,長夕的娘親從最開始的憤怒煩躁,漸漸的平心靜氣下來。最後雖然也稱呼狗道,卻也沒用像最開始看到的不得好死之類的惡毒。
直到一排刻字又出現在陸啟的眼中,這剛發現的刻字立馬引起了陸啟的注意。之所說引起。是因為前麵的刻字都是幾個字,或一句話,而這卻是很長一段,更奇怪的是,這刻字不同長夕娘親的娟秀,而有一股蒼勁,一入眼連陸啟這般不懂書法的小白也不得不讚一聲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