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隨意的‘嗯’了一下,其實我的意識裏,根本就沒注意張奇在說什麼?
我在想著沈蘊涵的話:10歲就認識,12歲他第一次吻我,他就跟我說:‘你要嫁給我。’我就把這當了我的目標,盼望著長大,好嫁給他!
他們確實很長情,這樣久了,他可以忘記嗎?他跟我說他很忙的?還不是忙著陪她吃飯?
沈蘊涵說,她早已習慣了他的照顧。
什麼樣的照顧都能讓一個人產生了依賴?都能讓她產生了依賴,他有多照顧。
我的頭有些痛。
很快就到了樓下,張奇下車從車裏拿出了幾個禮品盒子,跟我一起上樓,回到房間,他把這些大包小包的遞給我,“一直都沒有機會給你,是我在國外給你選的。
我通通都放在茶幾上,其實我並沒有想拆開看,但是看到張奇很期待的目光,我隻好強打精神,拆開禮物,我看到有手表,絲巾,包包,還有一個很小巧古樸的純皮手工定製的錢夾,好特別,也好漂亮,是棕色的,上麵有鑲嵌的碎鑽,而且上麵的有名字,嚴曼琪!幾個英文縮寫,用碎鑽鑲嵌出來,手感特別的爽,沉甸甸的。
“好漂亮!奇哥,這個好漂亮!”我驚喜的看向張奇。
“這個是意大利純手工的定製,是設計大師之作,你就是有眼光。”張奇伸手揉揉我的頭發。
“嗯,就這一個足矣了,你幹嘛買那麼多,下次一個就好,獨一無二,你一大推,我都不感覺有珍貴感!”我對張奇說著真話。
你說吧,我這真話好不好聽。
我自己都感覺白瞎了奇哥的一片心。
但是我知道,每一件,奇哥都是花了心思的。
不過我也要表明我的心,不可以縱容他下次在這樣。我還是知道拿人家手短的道理的,誰都不行。
還有一個就是一個很漂亮的純皮的雙肩包,與這個錢夾是一個係列的。
“你的包不行了,就別要了,我這個是按照你原來的這個設計的,免得你用著不習慣。”張奇對我交代著。
我看著他,他看一下我的眼睛,“幹嘛,累了?要不要喝水,我去給你燒水。”
“你怎麼知道我的包壞了?”我看著張奇,才想起來,我的小雙肩確實有些壞了。
“嗯!看到!”他輕描淡寫的說。
“謝謝你奇哥!”我靠在沙發裏,鼻子有些酸。
這個人才是讓我習慣的。
“那你去洗澡睡吧,我走了,明天早晨來接你!”他站起來,向外走去,”把門鎖好。
他一提門的事情我突然叫住他,“奇哥,等下!”我拿起了一直在茶幾上放著的他曾經拿著的鑰匙,遞過去,“鑰匙還是你拿著吧!”
我往沙發裏蹭了蹭,有點冷的感覺。
“算了,你在家開門很方便的。”他對我說。
其實我知道,他是怕給我帶來不必要的麻煩。怕我難心。
“你拿著吧,萬一有的時候我需要什麼,你隨時給我來取呢,或者我的鑰匙掉了,你的好備用。”我找了很多理由。
他看著我,想了一下,接了過去:“好,那就放我這裏!那我走了?”
“嗯,走吧!我這就睡!”我懶洋洋的說,是有些不舒服。
“好,晚安!”
他走出去,我坐在沙發上沒有動,突然我感覺有些孤單,我把手裏依舊還拿著的錢夾輕輕的放在桌子上,無力的靠近沙發裏。
我的心情有些糟糕。突然間我感覺自己前所未有的迷茫,困惑。
我的價值究竟在哪裏?
自己沾沾自喜的覺得自己很精明,屁,我就是一個自以為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毛丫頭。
我沒有自信,十多年的愛,與幾個月相比,自己太蒼白了,也太幼稚了。
可是,自己現在算什麼?
偷情?
我的渾身不可抑製地顫動著。人家罵我的有什麼不對,明晃晃的他帶著另一個女人出出進進,而自己卻像做賊了一樣,不得不小心的侍候著。
我現在是什麼?
是人人都不齒的情婦,小三,幹的是橫刀奪愛的勾當。
我在這一刻無比的痛苦。我把自己帶到了一個什麼境地,還好意思在人前露臉,還好意思麵對張奇,他會用什麼眼光來看我。
突然間,我把茶幾上所有的東西都掃到地上,滿地都是,一片狼藉。
似乎有開門的聲音,難道是張奇?
我靠進沙發一動沒有動,心灰意冷的看著房門,我感覺很冷,這世間都是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