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簡單?”許導說得簡單,但是子安已經不怎麼敢相信這個心機大叔了。
“就這麼簡單啊,不然你以為我能讓你去做什麼?”見子安居然不相信自己,許導又開始發飆了:“試唱一首歌而已,難道我還能讓你去殺人放火搶銀行?那也得你願意啊。”
“那行。”看著許導那不似作偽的樣子,子安考慮了一下才說道:“我可以唱一首沒發行的新歌,但是不會唱比賽的歌。”
“這……”
“可以就可以,不可以就算了。”除了做買賣,買東西,砍價的事無處不在,子安直接把前世自己逛服裝店,對付銷售員的那套拿了出來,對著趙恒招手說道:“胖子,看得差不多了,我們回了。”
“好嘞!”相處這麼久,趙恒怎麼可能這點都不了解子安,簡簡單單一個眼神,他就收到了信號,一點都沒遲疑,與子安的配合簡直是天衣無縫。
看著兩人那“眉來眼去”的樣子,許導這個人精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可是看出來又有什麼辦法,隻要子安決心走,隻要他還想聽歌,他就得妥協,這是赤裸裸的陽謀。
“行,但前提必須是首好歌。”這次回答的是譚雲。
他的回答,讓子安也終於明白了過來,就說一個導演怎麼這麼執著想要聽他的新歌,看來這中間還有譚雲的份啊。
果然,人不可貌相,大Boss都是隱藏最深的。
還好大家都沒什麼壞心思,也就是被子安剛剛所說的新歌勾起了興趣,想要先聽為快而已。
當領導的就是舒服,都不用自己動手,很快就有人把舞台準備好了。
燈光開啟,立麥豎好,椅子放好,除了沒有伴奏,其他一切跟實際彩排沒什麼區別了。
“為了幫你,我可是豁出去這張老臉了。”子安剛上台,底下的許導就開始與譚雲咬起了耳朵:“說好的十五年份的茅台,今晚必須兌現。”
“你說你一天到晚除了酒還知道啥,放心吧,少不了你的。”
“哎,你說為聽這小子一首歌,你就丟出去一瓶這麼好的酒,值得嗎?”雖然“交易”達成了,許導卻還是很不解。
“沒有什麼值不值。”譚雲看了看子安,又看了看邊上的許導,這才說到:“就像這小子為了試一下音響可以放出一首歌,你老小子為了一瓶酒不要一張老臉一樣,個人喜好而已。”
“嘿,我說你比喻是這麼打的嗎,什麼叫我不要臉。”對於譚雲的話,許導隻是隨意的牢騷了一句,並沒有多說。
其實他還是很佩服譚雲的,對於子安的心思掐的這麼準。
他哪知道,譚雲隻是把子安當成了自己,碰碰運氣而已,成了就成,不成就不成。
“十點半的地鐵
終於每個人都有了座位
……”
在兩人台下聊著的時候,子安也已經開始了他的演唱。
一分錢一分貨,這舞台的音響效果,和他之前唱的那些地方相比,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毫無疑問,天上就是這裏。
這樣的音效效果,對於每個歌者來說,估計都是夢寐以求的。
當然,這說的是現場唱得好的歌手,那些唱片歌手還是算了。
好的音響不但是能將好歌手的優點放大,也能將一般的歌手的缺陷放大。
個人能力是基礎,如果基礎沒有了,就是給你再好的設備,那都會像地基沒打好的高樓大廈,容易坍塌。
“我也疲倦了
這是我唯一不失眠的地方
悲傷的難過的
在這裏我沒有力氣去想
……”
當這樣一首流行混著民謠的歌曲,被子安演繹出來的時候,整個演播廳都陷入了安靜。
所有人都在那靜靜的聽著,感受著。
尤其是那些剛剛入職,或者入職沒幾年的。
別看他們的工作單位是央視,說出去倍有麵子。
但他們其實也就和普通的畢業生差不了多少,也一樣如歌中的那人一樣,加著班,趕著晚班地鐵,一天天說是為了生活,卻又感覺正在毀滅著自己的生活。
歌中那一路上為陌生人的著想和小心,也讓他們感覺到一絲淡淡的溫暖,充盈在整個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