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吉他,來到規定位置站立著的子安,先是悄悄的望了一眼左前方,那裏是節目組給他的“親友團”留的位置。
他很想知道趙恒昨天跟他說的意外驚喜是什麼,但是觀眾席一片漆黑,根本什麼都看不見。
在這關頭,子安也隻能是暫時壓下自己的好奇心,把心思放在接下來的歌上麵。
再次低下頭,靜立了幾秒後,子安才向著樂隊方向點頭示意,這是節目組給所有選手規定的動作,代表著準備完畢可以開始了的意思。
“咚,噠咚咚咚咚...”隨著聲音響起,子安身後亮起了一束燈光,那是個四尺見方的牛皮鼓,有些像古時候的戰鼓。
這強烈的節奏聲正是這鼓槌敲打的聲音。
“咦,這開頭,有點意思啊。”前奏的鼓聲剛響起,幾位導師就被吸引住了。
在這西洋樂器為主的年代,已經很少見到這樣的中國風元素了。
尤其是在這樣一個表現新歌的舞台,更是不多見,畢竟大家都是求穩,寫的也基本是大家熟悉的風格,這樣才能讓觀眾和導師更容易接受。
隻是在追求流行和大眾的情況下,他們總會忽略一件事,那就是與眾不同,才能讓人耳目一新,才可以脫穎而出。
這也是子安選擇這首歌和這個編曲的其中一個原因。
現在看來,現場的效果與他預想的差不多,大家確實都被吸引住了。
“咦,鼓點加上古琴了。”幾位導師都是沉浸在音樂這條路多年的人,一下就聽出了剛剛加入的古琴,這更是讓他們的興趣大增。
“吉他,這個應該是歌手自己彈的。”這是王亞東的猜測,不愧是教授級別的,竟然連哪個是選手自己彈的都猜了出來。
“紅窗台輕輕彈
雨打六月芭蕉扇
藍雨傘白布帆
江裏船
......”
輕輕的,淡淡的歌聲,短短二十二個字就描繪出了一幅絕美的中國畫,輕而易舉的將聽見的人,帶入歌中所描繪的場景。
那是一種對美好生活的向往,恬靜、祥和,雖是墨畫,卻有著彩色。
“紅窗台輕輕彈
雨打六月芭蕉扇
藍雨傘白布帆
江裏船
......”
“咦,曲子有了些微的變化,但是詞還是這四句詞。”盯著前方LED屏的梁軍驚咦了一聲。
“嗯,不錯,雖然詞沒變,但是感覺卻有了一絲變化,能將簡單的東西玩到極致,這才是真正的高級。”
第二段的開始,讓導師們的討論更是熱烈起來,王亞東更是毫不吝嗇自己的讚美。
“啪!”王亞東再次推動了麵前的推杆,這是他今晚的第三推。
“啪!”
“啪!”
“啪!”
其他導師也是不甘於人後,連續三聲,另外三位導師也降下了麵前的LED屏。
四推,沒想到在前麵一個人剛剛淘汰之後,這麼快就迎來了今晚的第二次四推。
“果然,能看見舞台還是比隻能聽見要享受多了。”女人除了是聽覺動物之外,也是視覺動物,一看見舞台上的子安,張有玥就感慨著:“沒想到還是個和我差不多年紀的人,不錯,挺有男人味的。”
“大姐,拜托,這是選歌的地方,不是選美的地方。”對於張有玥的“花癡”,梁軍表示無力吐槽。
“原來是他!”在大家鬥嘴的時候,卻有一個人輕呼了一聲,隨即又自語著:“也對,現在在民謠這個領域,估計也就他能寫出這樣的歌了吧。”
“東哥認識這個人?”經過了一天的錄製,大家的關係也熟絡了不少,對於王亞東的稱呼,也由之前的王老師變成了現在的東哥。
“嗯,應該算是認識吧。”王亞東並沒有否認,但也沒有說穿的意思,反而頗為神秘的說道:“而且我估計你們也聽過他的名字,隻是沒見過。”
“紅窗台輕輕彈
輕輕彈
......”
最後一句歌唱完後,子安還閉著眼沉浸在自己的歌聲裏,在這過程中,導師們也沒有打擾他。
直到所有尾音結束,子安才睜開了自己的眼睛。
“你好。”在這樣一個沒有專職主持人的節目,田野其中一個定位就是負責推流程,毫無意外的,還是他先開口。
“各位導師好。”子安把吉他往背後放了放,對著舞台前方的幾位導師打著招呼,鞠了一躬,以示對前輩的尊敬。
“請介紹一下你自己。”
“大家好,我是子安,一個自詡歌手的人。”子安的自我介紹,一如既往的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