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昨晚喝了點酒,加上睡覺的時間也比較晚,子安起床的時候,已經過了上午十點半,離這次創作階段的錄製結束,已經不到四個小時了。
好在子安和王亞東昨晚雖然相談甚歡,但都還知道克製,並沒有喝多,不然按照他以往宿醉的經驗來看,那種狀態,他就算能唱,那也得崩了,不如直接棄權就好。
當子安洗漱完之後,看著牆麵上的公示,發現大部分人居然都已經完成了創作,並去了導師的小房間交了最終定版。
就連他的小對手文雅,也在今早七點半的時候,就早早的完成了任務。
“看來我有些散漫了啊。”看著還剩下的兩個名字和自己,子安也不拖遝了,直接拿起了自己的吉他和定稿的歌譜,敲響了導師的一號房間。
“請進。”房間裏麵傳來的是王亞東的聲音。
“三位老師好。”一進去,子安就看見了精神抖擻的王亞東。
這讓他不得不在內心感慨一句:“王老師確實確實很年輕啊,看牆上的記錄,選手們最早的六點就來交作業了,他居然起得來。”
“咦,子安啊。”見進來的的是子安,王亞東半開玩笑的說道:“我還以為你想作為壓軸,等到最後一個才來呢。”
“行了,廢話我們也就不說了。”也不用子安回應,王亞東瞬間又回到了自己的導師身份,對著子安說道:“你的對手文雅已經完成了任務,而且我們三位都覺得還不錯,現在你說說你的創作思路,再演示一下你的歌曲吧。”
“好的。”子安把手中的歌譜遞給了王亞東後,對著三人開始解說起來:“我抽到的命題是‘夥伴’,遇見這個命題,普遍的,大家都會寫人,而我寫的卻是我手中的這把吉他。”
說到這,子安還開了個小玩笑:“如果被我一些朋友聽見這段話,估計他們會想生撕了我吧,哈哈。”
“但是對於我來說,不管是怎樣的世界,怎樣的顛沛流離,一直陪伴在我身邊的,就是這把吉他,他真的就是我最親密的夥伴。”
“嗯,對於一個音樂人來說,他的常用樂器,確實是他最親密的夥伴。”對子安的這番話,王亞東表示著讚同。
隻是,他不清楚的是,子安所謂的一直陪伴,是怎樣的一種陪伴。
那是從一個世界,到達另一個世界,依舊不離不棄的感情。
就像是命中注定的那樣,讓子安和它再也無法割舍,它也成了子安對那個世界的唯一紀念。
“那我現在開始演唱嗎?”簡單的解釋完了之後,子安詢問著麵前的三位老師。
“嗯,隨時可以。”
《一把破吉他》,這是子安交上去的終稿,這首歌的原唱是前世的趙照,原名叫《一把破吉他1999》,隻是題目上的年份被子安取消了。
這個被趙照紀念,踏上夢想征程的1999年夏天,今天也成為了子安用來紀念自己與手中這把吉他的聲音。
“那年夏天
你背著一把破吉他
走向車站離開了家
傾盆的雨
淋濕了你的長頭發
你抱緊行李壓著牙
......”
不像趙照的嗓音那樣幹淨雅致,唱這首歌的時候,子安的聲音有些略顯低沉。
歌中的描述,讓他想起了自己第一次從吉市來燕京的時候。
那時候的他,何嚐不是孤獨上路,何嚐不是離開了家鄉,準備前往陌生的城市。
而且他的家鄉,離得比所有人都要遙遠。
關於歌長頭發的問題,雖然子安沒留過,但他還是沒有去做更改,反正自己之前的事情一片空白,也沒有任何人知道,除了他自己,鬼知道他是不是曾經留過長頭發。
“愛上漂泊的少年郎
你為什們那麼倔強
......”
“誰的青春能不荒唐
誰初次上路不慌張
......”
是啊,誰的青春不荒唐?不荒唐的青春,又怎能叫做青春,對於愛上漂泊的少年郎,一把破吉他已經是他的全部。
當這兩句詞響起的時候,王亞東的眼前仿佛出現了一位,背著空空行囊,揮手告別家鄉,毅然決然走在逐夢路上的少年。
那畫麵是如此清晰,觸動著一個歌手的心。
“你隻有握緊拳頭
用力把歌唱
你隻有握緊拳頭!”
當最後一句詞被子安吼出的時候,那種已經結束,卻又給人沒有結束的感覺,就像是大家都明白的啞謎,想說的話唱不出來,但是聽的人心中都有了自己想要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