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時是個很好的習慣,子安一直這麼認為。
所以對於每次的約定,他都會提前一些到來,這是對對方的基本尊重,也是對自我的一種尊重。
今天的他,雖然沒有西裝革履,但還是按照趙恒這個經紀人的要求,把自己好好捯飭了一番。
用他自己的話說,那就是看起來人五人六的。
這樣聽話,不是他覺得真的有必要這樣,而是他不想再像上次見趙廣宇時候那樣,因為這一點點事情,而被趙恒嘮叨個沒完。
那種痛苦,有過一次經曆就夠了,再多的話,他就受不了了。
“一會你可不要亂插話,一切都聽我的。”對方還沒來,趙恒就先和子安約定著主權問題。
“放心吧,一會除了打招呼,我就是個啞巴。”子安用手在自己的嘴巴做了一個拉拉鏈的手勢,說道:“不過你也不要掉進錢眼裏了,怎麼說人也是李山介紹來的。”
“你看我像是沒譜的人嗎?”
“不像。”
“看吧,你都說不像了,還擔心什麼。”趙恒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領,對於子安的誇讚,他還是很自得的。
隻是他明顯有些表錯情了,在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後,子安才又說出了自己的後半句:“我說你不像,那是因為你就是那麼不靠譜的人。”
“滾蛋!”對於這樣的“誹謗”,趙恒隻能送上自己的大白眼。
——
“請問是子安先生嗎?”就在兩人逗趣的時候,終於有個人過來了他們桌前,問著兩人。
隻是當他看著眼前這位最多也就二十出頭年級的青年男子時,有些牙疼起來。
牙疼的不是因為他太年輕,而是他的穿著。
短袖加大褲衩,腳上還配著人字拖,整個一個海灘派對的樣子,完全看不出來哪一點像導演。
這也讓子安記起了昨天與李山通話時,說這人有些不靠譜的話。
開始他還以為是說著玩的,現在看來,李山這還是很含蓄啊。
以前子安雖說不怎麼愛捯飭,但是出去談合作,怎麼都是衣冠整齊的,那會像這樣,完全不像是來談合作,而是來度假的。
尷尬的同時,子安還給趙恒遞過去了一個殺人的眼神。
那樣子就像是在說:你看看對方,我就說不用搞得這人模狗樣的吧,你非不聽。
而趙恒也無聲的回了一個眼神,就像是在說:我哪知道這位主這麼不靠譜啊。
“子安先生你好,我就是昨天跟你通電話的張遠。”對方似乎一點都沒覺得自己這樣有什麼失禮,或者不當的地方,仍舊是很自然的伸出手,與子安打著招呼。
“張先生你好。”愣神間,子安也伸出了自己的手,然後介紹了一下邊上的趙恒說道:“這是我的經紀人,趙恒,我的所有商業有關的東西,都是他全權代表的來談的。”
“你好。”在子安的介紹下,兩人也互相打了聲招呼。
“張先生,是這樣的...”
“一口價,五萬。”剛坐下,趙恒一開口,還沒說道具體細節,張遠就直接揮手打斷他說道:“我隻需要歌曲的電影版權,和電影原聲帶的版權,其他的都還是你的,我不要,也沒什麼興趣,行的話,咱們就把合約簽了。”
“咳咳...”趙恒被這突如其來的直接,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昨晚準備了無數個方案和腹稿,現在全部被張遠這力大勢沉的一招,給打得胎死腹中。
當然了,主要原因還是因為張遠給的這個價格,已經遠遠超出了子安本身的市場價。
據趙恒了解,現在圈內最頂尖的詞曲名家,有時候一首經典的歌幾十上百萬,那確實不是傳說,但這也不是常有的。
不僅要對方愛不釋手,有錢大方,還得這首歌是真正的恒久經典。
而像子安這樣,看起來有些名氣,但是在詞曲方麵還沒建立起自己口碑和品牌的人,一首歌最多也就是一兩萬而已,這還得是質量足夠高,對方也足夠大方。
並且,這個價格還是除了著作權之外的所有版權。
“那個...張先生,你能先說一下,你要的是哪首歌嗎?”
趙恒實在不甘心,自己做了一晚上的準備,就被對方這麼一句話給打發了。
可是在價格這塊,他又沒有什麼能說的,人家這完全是誠意滿滿。
最後趙恒隻能是看看能不能從其他方麵入手,也算是體現一下自己這個經紀人的價值。
“就是子安之前在《華夏原創音樂會》第一期裏麵唱的那首歌。”
“你是說那首《畫》?”
“不是,是那首《一封家書》。”張遠搖了搖頭說道:“我最近拍了一個關於父母情的片子,但是一直沒找到我覺得合適的主題曲,那天正好聽見這首歌,我覺得這完全就是為我電影量身定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