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的出租屋。
早上八點。
子安早早就起床了。
今天已經是臘月二十三,按照北方的習俗,已經算是小年了,他準備為自己和趙恒兩人煮一頓餃子,算是應一下節,也算是與趙恒提前過一下春節的同時,給他踐行。
過了二十三,離春節也就隻剩下七八天的時間了。
前幾天兩人商量好了的,今天兩人一起過個小年之後,子安就給趙恒放一個月的假,讓他回去陪家人過年,等到元宵之後再回來。
這也就是子安,不怎麼接那些亂七八糟的通告,尤其是年底的時候,幾乎是處於閑置待報廢的狀態。
哪像其他娛樂圈的工作者,絕對的勞模典範,整個年底的這段時間,他們隻怕自己通告不夠,拚命的出去找通告,恨不得把積攢了一年的人情,就在這個年底一次性用完。
因為在他們看來,那些在年底都沒有通告的人,全是一些過期的明星,他們不想過氣,所以拚命的想要去爭這口氣。
而作為他們這些人的經紀人和助理,別說放一個月的假了,能不能回去過年陪伴家人都兩說。
當然,有很多經紀人也是樂此不疲的,甚至很多通告基本都是經紀人來接的,畢竟他們就像是銷售一樣,吃提成的。隻不過他們銷售的對象不是商品,而是與自己簽約的這些藝人。
有的人是能陪而不陪,有的人卻是想陪而不能陪,人生最可悲,也最可笑的估計就是這樣了,你想得而不可得的,永遠是別人唾手可得而不去珍惜的東西。
正所謂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子安自己沒有家人可陪,趙恒還是有的,加上他前麵的兩首歌又忙完了,趙恒待在這裏也沒什麼特別的事,隻是拒絕一些通告而已,直接在家裏接聽電話去拒絕也是一樣的。
開始這貨還不樂意,非得把子安帶回去,在子安以“罷工”為要挾的情況下,趙恒最後才是無奈的同意下來。
“真不跟我回去啊?”兩人吃著子安做的餃子時,再次詢問著:“我說你一個人在這邊有什麼意思,跟我回去過一次年怎麼了。”
“靠,我說你能不能不要每次跟個娘們似的,磨磨唧唧。”子安白了他一眼之後,露出一副很是嫌棄的表情說道:“搞得跟兩口子生離死別一樣,你惡不惡心。”
“你要覺得惡心,那就爽快點答應唄,答應了我不就不墨跡了。”
“滾蛋。”子安一點麵子也不給的反擊著:“你不想找媳婦,哥哥我還想找老婆呢,你說你大過年的不給你爸媽帶個兒媳婦回去就算了,還帶一個大老爺們,你不嫌丟人,哥哥我還嫌丟人呢。”
“這有什麼。”聽著子安的話,趙恒靠攏了幾分,在那對他擠眉弄眼起來:“實在不行的話,你去趟泰國我也不會嫌棄的。”
“我去,就知道你跟我合租沒安好心。”子安一副受驚的樣子,用力推開了趙恒,起身拍了拍剛剛被他“撫摸”過的手臂說道:“趕緊滾蛋,我得把你碰過的地方全部洗一遍,太惡心了。”
——
趙恒終歸還是一個人離開了,開著子安新買的車,因為車票實在是太難買了,根本搶不到。
說起這車,還是前段時間王博來找子安,說是把他那新專輯的錢先轉一部分給他,算是過年前的紅包。
本以為沒多少的子安也沒去在意,誰知道等對方打過來的時候他這一看,好家夥,整整一百萬。
後來子安讓趙恒這個一直盯著的人來給自己合計了一下,看看收入有沒有這麼誇張。
結果也正如子安所想的,雖然專輯的銷量不錯,但也沒有達到這麼恐怖的地步,他也看出來了,這王博是還沒完全杜絕挖自己的心思,現在這樣做,無疑就是想給子安一個好的印象。
再說了,這些錢也隻是他提前預支給而已,以後還會在那張專輯的收益裏麵去扣除,並不是白送給子安的。
既能表現自己的大方,又不用損害自己的利益,這種事誰會不樂意去做呢。
好幾次覺得有急事的時候,出行不方便的子安,也就用這筆錢買了一台三十來萬的國產suv。
至於剩下的錢,按照合約分給了趙恒二十萬,其他的都存起來了,他還等著趕緊攢夠錢後,建立屬於自己的音樂工作室呢。
趙恒回家了,子安又成了一個人,少了趙恒這個龐大的身影,和那時不時逗趣的聲音,他還真的是有些不習慣。
“不習慣也得習慣,一個月的時間,總不能因為不習慣就不知道怎麼過吧,說不定以後每年的這個時候,都會是這樣去過,現在早點習慣也挺好。”自我安慰著的同時,子安那略顯苦澀,又帶著幾分灑脫的複雜情緒,飄滿了整個空蕩蕩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