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恒那邊是電話不斷,忙得不可開交,子安這邊的電話卻是除了之前幾個相熟的朋友的祝福之外,幾乎沒有什麼動靜了。
哦,不對,應該還有每天好幾十條的短信,還都是與同一個人的。
尤其是每次發短信時候的表情,整個臉上都笑出了百歲老人的褶子,好在趙恒看不見,不然心中又要開始不平衡了。
不過今天,子安沒有再這麼悠閑了,因為他迎來了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
“不知嶽先生找我有什麼事呢?”看著眼前這位帶著眼睛,斯斯文文的,一大早就打電話約自己出來的青年男子,子安很是疑惑的問著。
剛剛對方已經介紹過了,說他是自然之友在燕京辦事處的成員,這次是從薑姍姍那裏得到的子安的電話。
自然之友子安也聽說過一點,雖然不是很清楚,但知道他們是華夏境內比較出名的一個民間環保組織,主要宗旨就是以開展群眾性環境教育、倡導綠色文明等。
但正因為了解一些,子安才更是疑惑,這樣一個組織的成員,怎麼會找上自己。
“冷先生,實在是不好意思,這麼早過來找你。”對麵的嶽賜看起來一點職業精英的樣子都沒有,完全就像是個內向大男孩,撓著自己的後腦勺不好意思的說著:“我本來是去找姍姍姐的,後來她說這事她決定不了,隻能是你說了算,所以我才會過來打擾你。”
“沒關係,隻是我還不知道嶽先生找我具體的事情是?”從嶽賜的話裏,子安知道了他是先去找的薑姍姍,然後才來找的自己。
按照這個樣子來看,他也大致猜到了嶽賜這次的目的,隻是還有些不是很確定。
“我這次來,主要是想找冷先生求一首歌。”
“求歌?不知是什麼歌呢?”雖然這麼問著,但子安已經能夠確定自己心中的想法了。
很明顯,作為自然之友成員的嶽賜,先去找的是薑姍姍,沒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之後才有來找的他,這首歌隻可能是那首在春晚大放異彩的《給你一點顏色》。
“就是姍姍姐在春晚舞台上唱的那首《給你一定顏色》。”果然,嶽賜的話證實了子安的想法。
“《給你一點顏色》?可是那首歌我不是賣給了姍姍姐了嗎,你為什麼會來找我呢?”
“冷先生,是這樣的。”隨著交談的深入,嶽賜也沒了一開始的羞澀,說話也變得幹脆利落了起來,慢慢的給子安解釋著:“我開始確實是去找的姍姍姐,但是她說這首歌隻是買了演唱的版權,而授權他人的權利還是在您這裏,所以讓我來找您。”
“我能問一下嶽先生用這首歌的目的嗎?”子安還是有些疑惑的問著:“據我了解,你們應該有了屬於自己的會歌,而且貌似像這樣搖滾風格的歌曲,也不是很合適吧?”
“不不不,冷先生誤會了。”嶽賜連連擺手說道:“為了能更好的宣傳環境保護的概念,其實我們組織每年都有很多次的關於環保主題的巡演,其中也有關於環保這一塊的歌曲演唱,但基本都是那種很平淡很舒緩的歌曲,像您那首《給你一點顏色》這種搖滾風格的從來沒有過,以至於現場表演的時候,很難感染到現場的觀眾,那天我第一次聽到您這首歌,就想著我們也需要做出一些改變了,所以才會過來找您。”
“哦,我知道了,你是想拿到巡演時候歌曲演唱的授權對吧。”
“是的,隻是...”看著子安含笑看著自己,嶽賜卻有些欲言又止起來。
“隻是什麼?”子安順嘴問著。
“隻是...隻是我們沒有什麼錢。”嶽賜再一次不好意思的羞紅了臉,他感覺自己現在像是一個乞丐在乞討著,但為了心中的夢想,他還是抬起頭用自己堅定的眼神看著子安說道:“我知道姍姍姐這首歌花了三十萬,這個價格也根本不是我們這種民間組織能夠負擔得起來的。”
“我也知道這樣的我很無恥,我也不希望用道德或者大義來綁架您,可是我真的希望能把您這首歌放入到我們的演出節目單中,讓更多的人聽見,讓更多的人看見,讓更多的人重視,讓他們知道我們的家園,需要他們共同去努力,去保護,不要等到我們走後,留給我們後輩子孫的是一片狼藉。”
鼓起勇氣的嶽賜,沒有任何停頓的說完這一段話之後,整個人就像是虛脫了一樣,靠在了背後的沙發上,就算是燕京這麼寒冷的天,他也是滿頭冒起了大汗。
因為說完了不代表成功了,他還要等待對麵之人的“宣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