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上班後,參加完了組裏的通報會,王碩屁顛屁顛的跟著組長回到他的座位前。
“你有什麼事兒啊,像個跟屁蟲似的跟著我。”組長笑嗬嗬的對王碩說道。
“我給您彙報下最近的情況,跟蹤魏然的。”王碩幫組長倒了水,恭恭敬敬的放到他手邊兒。
“噢,有什麼發現嗎?”組長用欣賞的眼神看著王碩,交給他的任務他真用心的去做了,是個能發展的好苗子。
“還沒有特別的發現,不過我覺得肯定跟她有關係。”王碩把自己和魏然接觸的種種細節和感受,一五一十的跟組長說了一遍。“我的經驗還不夠,特地請您老人家給出出主意,怎麼才能打開她的缺口?”說完之後,王碩眼巴巴的看著組長。
“這樣啊,我得想想,你先忙你的去吧。”組長摸摸剔得光溜溜的下巴,沉思了片刻,讓王碩先工作去。
等組長跟隊長商量了一個方案後,他又把王碩叫到了眼前:“我跟隊長商量了一下,像你這樣守株待兔,可能一輩子也破不了案。假設是魏然設計陷害的孫大民,她可不是窮凶極惡的人,因為仇恨才針對孫大民犯罪。現在孫大民已經被抓起來了,她的心願已了,肯定不會再犯什麼別的案件,要是我們不調查,她就會安安分分的一直生活下去,不會有什麼明顯的把柄讓我們抓住的。”
王碩聽了心裏猶豫了一下,魏然本質上不是壞人,父母被殘忍殺害,凶手卻沒有得到相應的懲罰,換成誰也會咽不下這口氣。不過畢竟她有可能殺害了吳想弟,那也是一條鮮活的生命。王碩作為警察的神聖職責感,把對魏然的一絲同情壓了下去。
“那您說怎麼辦?我不是沒辦法了,才找您出主意的嘛。”王碩撇撇嘴,等著組長的下文。
“你知道她住的地方吧?她現在在幹什麼工作?”組長問道。
“知道,她去年被人開車別到溝裏報了案的,住址什麼的都寫得很清楚,我去過她家樓下呢,離我們這不算遠。目前她在一戶人家當保姆,每天晚上九點多就回來了。”王碩一聽組長的話,馬上來了勁頭。組長出麵了,肯定比自己亂轉悠要好得多。
“那行,今晚咱們就去她家拜訪拜訪,要直截了當的跟她談,對付這種非慣性犯罪嫌疑人,開門見山的談,要比迂回試探效果好得多。談完之後,你要隨時跟著她,以防她做出過激的舉動。”組長跟隊長商量了,隊長當著他的麵跟廖行凱打了電話,都覺得暗裏調查,不如當麵震懾效果好。
“那行,晚上我帶您過去。”王碩興奮的說著。這個案子要是能反轉,他也是辦案的主要人員,調到刑警隊就多了一個重重的籌碼。組長看著他躍躍欲試的樣子,笑著讓他趕緊把該幹的工作先幹完。
出於第六感,魏然今天覺得心神不寧。
雖然昨天章琰給她做了一堆好吃的,她還是覺得懶洋洋的提不起精神。昨晚她早早睡了,睡得還不錯,可今天中午給章琰送過午飯,下午到明瑄家幹活的時候,就有一種越來越強烈的危機感朝她襲來,
王碩沒找她,即便找來,她也不會再跟他單獨相處,能有什麼問題呢?吃過晚飯後,她在廚房裏收拾碗筷,一個不小心,一隻碗掉在了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怎麼回事?最近幹活都這麼不小心的。”王剛聞聲來到廚房,嘴裏裝模作樣的嗬斥著魏然,他就想她能趕快從他家裏消失,曾經對她說過的話,做過的事,絕對不能讓明瑄知道。
“沒什麼大不了的,不就是隻碗嘛,大呼小叫的幹什麼?”明瑄緊跟著到了廚房,看王剛對魏然不客氣的樣子,連忙出聲安慰她。平時王剛挺大咧咧的人,怎麼對魏然這麼看不上眼,不止一次的想換保姆。
“對不起,我賠。”魏然心裏煩躁,還得打起精神應對王剛的刁難。
“沒什麼的哈,一隻碗能有多少錢?不用賠,你幹活吧,我去客廳洗點水果,等下一起吃。”明瑄擺擺手讓她別在意,魏然繼續幹活。
拉著王剛離開廚房回到客廳,明瑄低聲對他說道:“你有毛病啊?誰還能保證幹活不出點差錯,她現在幫我們做飯收拾屋子,省了你多少力氣?她還跟章琰認識,要是真讓你給氣跑了,你能保證找個合適的保姆來?到時候怎麼跟章琰交代。”
不提章琰還好,王剛聽了更加生氣了:“章琰怎麼了,我還用得著跟他交代?保姆幹活,我們是給了工資的,又不是白讓她幹。難道我出錢,還不能自己選擇誰來當保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