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惠妃翻了個白眼,這把所有有嫌疑的人都說齊了,跟沒說有什麼兩樣。
鄭惠妃道:“你也不必太生氣,我看讓厲叢叢入你的晉王府也不錯。從前她們母女二人總想攀上老五,真讓她成了,說不好還引得厲家部分人支持老五去了。如今正好,厲氏姐妹都入了你的王府,厲家也就別想三心二意了。”
鄭惠妃是真覺得這件事不算什麼大事,於她們來說可能反倒是一件好事。
之前厲氏母女想攀上老五,她看了生氣,原本也打算出手收拾她們。隻是她當時想的辦法,是給厲叢叢製造點小事故,讓她缺條胳膊斷條腿的,然後再找個人家將她弄走。
隻是她出手之前倒是有人先出手了,她雖然對厲叢叢這個人不大喜歡,但對眼前的結局卻還算滿意,反倒覺得背後出手的人幫了她的忙。因此,她反倒覺得這次的事不像是蕭長洛、蕭長昭和蕭禹詢出的手。
鄭惠妃又道:“既然事情已經這樣了,那我們就把表麵功夫做好。迎厲三小姐進府的儀式,也辦得周全一些,盡量不要讓她和厲夫人心裏有怨,更不要讓厲家其他人覺得你對他們厲家不重視。”
晉王道是。
另外一邊,厲家裏,厲叢叢正對著菱花鏡梳妝。她這幾日過得不好,此時臉色還有些憔悴。
但今日她的精神頭卻挺足的,眼睛也有些發亮。
事情剛發生時,她還感覺天塌下來了一樣,震驚、憤怒、羞憤、惶恐等多種情緒夾雜在她的心中,令她全身都在冷冷的發抖。
但是在床上躺了三日之後,她很快就調整好了心態,接受起了眼前的事實。
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與其自怨自艾一蹶不振,還不如想辦法在絕境裏絕處逢生。
既然眼前她隻有晉王這一條路可以選,那她就堅定的將這條路走好走到底。晉王與燕王相比雖然處於劣勢,但未必就完全沒有機會。
燕王是行武出身,又為人高傲,不肯放下身段結交權臣,朝中其實並沒有多少明示投靠他的大臣。他的影響力主要在地方上的軍中,但真到那時候,地方的軍隊遠水解不了近渴,並沒有多大的用處。
所以她現在需要做的,是好好準備進晉王府,然後籠絡住晉王的心。雖然隻能身居側妃令她不滿,但女人的權力靠男人給予,而不是她處在什麼位置。就算她是側妃,隻要晉王偏向她,她那位大姐也不能奈她何。
相比起厲叢叢來,晉王妃就沒有她這麼想得開了。
此時在晉王府自己的院子裏修剪一盆盆景,剪刀在他手中,卻仿佛像是刺人的刀一樣,沒一會一盆盆景就被她剪得光禿禿的了。
她緊緊的咬著牙齒,幾乎咬碎了牙。
她未出閣時與繼母繼妹鬥了十幾年,好不容易嫁了人,卻還要與她們鬥下去。想到這裏,她便恨不能將她們統統殺了一了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