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卿躺在床上懶懶的有些不想動,呂嬤嬤上前來為她撩起帳子,對他道:“娘娘,該起了,再過些時候都該用午膳了。”
鳳卿點了點頭,然後扶著呂嬤嬤的手坐起來。
結果被子滑下,露出鳳卿的半個肩膀和後背來,上麵淤青遍布,呂嬤嬤看著忍不住無奈歎氣。
鳳卿倒是有些尷尬的笑了一下,然後用被子將自己裹上。
信國公去世之後,蕭長昭雖然身為皇子並不需要為這個舅舅服喪,但他在信國公新喪的七七裏,還是減少了享樂並茹素,這自然包括了男女之事上的節製。
昨日是信國公正好出了七七,然後蕭長昭鬧她便鬧得有些放肆。
鳳卿起來後,洗了個澡,順便連頭也洗了。昨天晚上雖然屋裏放了冰,但還是熱得出了一身的汗。
晾了一會兒頭發,然後就是用午膳。
午膳之後卻不想睡了,於是拿出了針線來做。楊姨娘大概在冬月生產,她想為這個小弟弟或小妹妹繡一個肚兜。
結果剛拿起針線沒多久,珊瑚就進來跟她道:“娘娘,柏夫人丫鬟杏枝在外麵求見,說二郡主身體不適,柏夫人遣她來問娘娘拿對牌,要出府去請太醫。”
鳳卿放下手裏的針線,問道:“二郡主怎麼了?”
珊瑚搖了搖頭,道:“奴婢也不清楚,昨天還好好的,跟大郡主一起玩水。”
珊瑚很有些懷疑,柏氏是故意拿二郡主來做夭。進府這兩個多月,她也算是看出來了,胡氏和柏氏這兩人,大事不敢犯,但小手段卻層出不窮。
上一次就攛掇那些被娘娘撤走的管事下人來跟娘娘鬧事,想要壞娘娘的名聲。
鳳卿吩咐道:“你去取對牌,讓外院的管事出去請太醫。”說著站起來,道:“走,我們去看看去。”
鳳卿到柏氏住的院子的時候,柏氏正一副心急如焚的樣子坐在二郡主的床邊,不斷的念著:“我可憐的孩子……”然後拿帕子擦著眼睛要哭的模樣。
鳳卿看她焦急的模樣太流於表麵,根本不達眼底,便知道二郡主根本沒有什麼大事。
而胡氏則在一旁安慰柏氏:“你也別太擔心,等一下太醫來了,開幾服藥吃一吃就沒事了。”,但一邊安慰的時候還能有心情不斷的瞄著門口。
胡氏最先發現了鳳卿進來,笑著站起來對她屈膝道:“娘娘來了?”
柏氏也跟著站起來,屈了屈膝,卻一直拿帕子抹著眼睛,並不說話。
鳳卿擺了擺手,直接走到二郡主的床上坐下。
二郡主躺在床上,睜著眼睛,一隻手捂著肚子,小鼻子小眉頭皺著,嘴巴也翹著,但看起來臉色並不算太差。
見到鳳卿坐到了她床邊,眼睛骨碌了一下看了她一眼,嘴巴更翹了,仿佛一副撒嬌的表情。
鳳卿問她道:“二郡主,能不能告訴嫡母妃,你哪兒不舒服?”
二郡主道:“肚子疼。”
鳳卿隔著衣裳輕輕摸了摸她的小肚子,問道:“這裏疼嗎?”
二郡主沒有說話,隻是輕輕點了點頭。
鳳卿又摸了摸她肚子的另外一邊,問道:“這呢?”
二郡主又點了點頭。
鳳卿又換了個地方再摸,再問,二郡主仍是點了點頭。
鳳卿摸了摸她的額頭,額頭並沒有發熱。
她便將她的手拿出來替她把脈,她雖然把脈的功夫並不太熟悉,但是摸了一會兒,卻也大概就已經心裏有數了。
柏夫人在一旁一副急哭了的模樣,道:“二郡主從出生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這樣過。以前有人參靈芝鹿茸的養著,一年到頭也病不上幾次。但這兩三個月,卻總是小毛病不斷,不是頭疼就是肚子疼。前幾日咳嗽剛好,今日又肚子疼。”
說著手往臉上一捂,又道:“二郡主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妾身也不活了。”
鳳卿瞪了她一眼,厲聲道:“有你這麼咒自己女兒的親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