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怎麼回事,怎麼一個個看到邱燁之後,都嚇成這個樣子?
先前的秦自民還好說,可以理解為喝酒喝多了。可眼前的孫建洲,講話清清楚楚,怎麼也不像是喝多了酒的人,怎麼也一副慌然失措的樣子?
“邱,邱先生,您好,您好。”孫建洲強行鎮定下來,露出一個極其勉強的笑容。
“孫先生是吧?剛剛牛莊跟我談起過你。”邱燁笑著伸出手。
孫建洲受寵若驚的連忙回握,那態度,跟之前的秦自民是一個樣兒,仿佛跟邱燁握手,是他的榮幸似的。
更讓牛莊困惑的是,他並沒有向孫建洲介紹邱燁的名字,可孫建洲直接稱呼邱燁為邱先生,加上孫建洲見到邱燁的神色反應,很顯然,孫建洲是認識邱燁這個人的。
牛莊很想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但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一時怔仲。
二人聊了聊,又交換了聯係方式,孫建洲便打算告退了,跟邱燁這位牛人待在一起,他心裏總歸是有些畏懼。
正要開口,邱燁卻是搖頭道:“小孫,接下來我要說的話,你別怪我交淺言深。你——”頓了頓,邱燁壓低了聲音:“是不是有病?”
聲音壓得很低,隻有孫建洲和牛莊聽到了。
牛莊一聽差點嚇尿了,這哪兒是交淺言深啊,聊著聊著,怎麼直接罵上了?人家孫建洲也沒得罪你啊!
孫建洲也是一愣,尋思自己剛才是不是說錯話了,所以惹怒了邱燁,才會導致對方不滿罵自己。
如果換做是別人,在這種場合下,罵自己有病,孫建洲再好的脾氣也忍不住,當場就會翻臉。但對方是邱燁,孫建洲再大的脾氣,也不敢發作,隻能忍著,萬一對方發飆,捏死自己像一隻螞蟻似的,那多虧啊。
而且,孫建洲知道,莫冰雪的未婚夫,就是眼前的這個男人。無論是身份還是地位,對方都比自己高,而且在別人的地盤上,他可不敢造次。
見到牛莊和孫建洲的神色都很古怪,邱燁知道他們二人是誤會了,無奈的道:“小孫,我並不是罵你,我是想問,你最近身體是不是哪兒不舒服?比如肝區疼痛……”
“邱先生,您怎麼知道的?”孫建洲一驚,最近他的肝區,確實隱隱作痛,已經有一段時間了,隻是家族的事業太忙了,他沒有來得及去醫院,以為隻是小問題,忍忍就過去了。
“既然肝區疼痛,那我再問你,最近是不是應酬很多啊?”邱燁問道。
“嗯對,家族生意,說起來不怕您笑話,有時候一天需要吃十頓飯,吃了這個飯局,立馬趕赴下一個飯局。”孫建洲苦笑道。
“是不是飯吃得少,酒喝得多?”邱燁抬眼道。
孫建洲倒吸了口冷氣,心說這人明明才剛認識,怎麼什麼都知道?
“因為飯局比較多,所以基本不吃飯,就喝酒……”孫建洲老實的說道。
“那就是了。”邱燁點了點頭,從口袋裏摸出一支筆來,隨手拿起桌上的餐巾紙,刷刷刷寫下幾行字,遞給孫建洲:“回去之後,按照這個方子去藥房抓藥,吃上一個月,就沒事了。另外,以後少喝點酒。”
孫建洲拿著餐巾紙有些發呆,這種事他還從來沒經曆過。
他不是沒去過醫院,一旦身體有什麼不舒服,每次都是經過反複的檢測,才能查出具體的毛病來。
但到了邱燁這裏,卻什麼程序都沒有,就看了一眼,問了幾個問題,隨手開了一張藥方。而且看藥名也全都是中藥,孫建洲遲疑了起來。
“怎麼,不相信我啊?”邱燁略顯不滿的道。
“不是,不是,邱先生,您別誤會。”孫建洲擦汗。
邱燁叼起一根煙,一邊打火點燃,一邊說道:“你一定是奇怪,我怎麼知道你病情的。實話跟你說吧,你得了是脂肪肝。這個病可大可小,往小了說,可以忽略不計,隻需要注意飲食即可。往大了說,那就是絕症的前兆。”
“中醫講究望聞問切,你這程度,不需要把脈,也不需要鼻子去聞,隻須看看你的氣色,問一下情況,就能知道怎麼一回事了。”邱燁隨口解釋道。
牛莊也略懂一些,忍不住說道:“我說燁子,你可別忽悠人家,脂肪肝不是胖子才有的專利病嗎?建洲他這麼瘦,怎麼可能是脂肪肝呢?”
“瘦子也有脂肪肝,但沒胖子的比例多。脂肪肝,脂肪肝,就是你的肝髒,比普通人大了一兩倍,喝多了酒,就容易得這個病,和胖瘦沒有特別的直接關聯。”邱燁一本正經的說道。
“在聊什麼呢?”這時,一道香風襲來,一名身穿紅色晚禮服女子,走了過來。
“姐。”孫建洲喊了一聲。
邱燁的鼻子動了動,頓時皺起了眉頭,不由扭頭看向聲音的來源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