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大人上前扶起薑王,薑王站起來,撣了撣錦袍,道:“趙世子,你閑事管得太寬了,本王看上的人,就是本王的。”
趙誠之好看的眼,微眯起,寒光一閃而過,“左大人,若是你教不好南緬人什麼是禮儀規矩,本世子不介意,奏請聖上,讓大豐的將士們來教。”楊琮和鄧建豐有些不解地看向他,一向雲淡風清的趙誠之居然動怒了!
這麼明顯的威脅,讓薑王臉色陰沉了下去,詰問道:“趙世子這話是什麼意思?”
“薑王覺得本世子是什麼意思,那就是什麼意思。”趙誠之豈容薑王這種齷齪的人肖想沈丹遐,那可是他求而不得的白月光。
“這就是大豐的待客之道,小王見識到了。”薑王自知討不到便宜,拂袖而去。
“三位世子,下官就先行一步了。”左寺卿趕緊追了出去。
薑王受挫,徑直回了四夷館,打發走左寺卿,喚來心腹,“去,給本王查那婦人是誰,安排人把她給本王搶回來。”一副對沈丹遐誌在必得的囂張口氣。
心腹領命而去。
路娜公主走了進來,“二王兄,我的夫婿我選定了,就是那祥清侯府的世子。”
“你若能將大豐貴女們全壓下去,讓她們自慚形穢,應該就能如願。”薑王笑道。
“二王兄放心,小妹一定會在大豐貴女們麵前展示出南緬公主的風範的。”路娜公主自信滿滿地道。
沈丹遐和趙誠之根本根本不知道,他們就這樣被兩個自以為是的兄妹給瓜分了;傍晚時分,薑王的心腹回來了,“王爺,那小娘子是徐朗之妻沈氏。”
“徐朗,這個名字很熟悉。”薑王皺眉道。
“就是當年攻破三國聯軍的那個大將軍。”心腹提醒他道。
“是他。”薑王摸著下巴,目光閃爍,沉吟不語。
過了兩日,皇上仍然沒有召見南緬的使節團,不過讓燕王設宴款待他們;薑王得知後,問左寺卿道:“徐朗徐將軍是否會參加這個宴會?”
“徐將軍的父親年初過世,徐將軍丁憂,這樣的宴會是不會出席的。”左寺卿答道。
“麻煩你轉告燕王殿下,本王希望徐將軍能攜眷出席。”薑王勾唇笑道。宴會上人多眼雜,他就有機會,人不知鬼不覺得把那小娘子給睡了。
“薑王,徐將軍在家守孝,依禮要回避這些宴請,縱是燕王殿下,也不能強迫徐將軍參加宴會。”左寺卿沉聲道。孝期參加宴會,會引來非議。
“不能破例?”薑王問道。
左寺卿搖頭,“不能。”
薑王摸摸下巴,這麼不湊巧,看來隻能另想法子了。
“祥清侯世子會出席嗎?”路娜公主急切地問道。
“趙世子會攜世子夫人一起出席。”左寺卿答道。
“世子夫人?他已娶妻了。”路娜公主嘟嘴道。
“趙世子已娶過兩房妻室了,現在這位是他的繼妻,他的原配妻子幾年前因病去世了。”左寺卿答道。
“生得什麼病?”路娜公主問道。
左寺卿遲疑片刻,道:“原世子夫人因不慎落水,感染風寒病逝。”玲優縣主的事,是醜事,已過了這麼多年,能遮掩就遮掩吧,總不能把臉丟到國外去。
路娜公主目光一閃,落水啊,是個好法子。
宴會在藻園舉辦,男賓與女賓分開,東荷園由燕王主持,西芙園由燕王妃楊靈芝主持。六月是賞荷的好時節,滿滿一池的荷花亭亭玉立,清晨的一場細雨,讓荷葉上落滿了雨滴,微風輕拂,荷葉搖曳,雨滴在荷葉上滾來滾去。
楊靈芝身穿王妃常服,玫紅織繡金鳳曳地長裙,挽著雙環髻,正中是代表她身份的銜珠翠鳳冠,髻邊是粉珠牡丹花;前來赴宴的貴婦們按品大妝,姑娘們穿著顏色各異的夏裝,輕盈飄逸。
貴婦們或三三兩兩湊在一起說閑話,或圍著楊靈芝身邊恭維她。姑娘們則議論著,還未到場的路娜公主。
“也不知道那外國公主長得什麼?”
“還能長成什麼樣?還不是一個鼻子兩隻眼。”
“哎呀,我是說,她會不會長著藍眼睛黃頭發什麼的。”
“有可能喲,上回我去外國人的商行,就看到那商行的老板的女兒,長著一雙紅眼睛,嚇死人了。”
姑娘們正說著,內侍的通報聲傳了進來,“南緬國路娜公主到。”
路娜公主沒穿南緬服飾,而是穿著與大豐貴女們相似的襦裙,不同之處腰帶束在胸口處,顯得她身形高挑,行動間,束在胸間的緞帶隨意的飄動,別有一番妖嬈風情。
貴婦們是不喜歡的,隔池東荷園的男子們,卻截然相反。路娜公主眸光流轉,巧笑嫣然,行禮道:“路娜見過燕王妃,燕王妃萬安。”
“路娜公主不必多禮,請坐。”楊靈芝示意婢女將她引到主賓位子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