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父攜帶著方舒淇母女連夜離開了山村,又回到荒野城找地玄門的人幫助追查段小弛的下落,段子亥經過思想掙紮,和父親秉燭夜談,天亮時也離開了山村,踏上了地玄門之路。
而段鬆知道了段小弛被抓,拒絕了父親的一再挽留,也踏上了荒野城,至少劉氏兄妹,卻跑到鄰村做客,大有威風一把的意思,因為他們不急,有專門的交通工具。
在山上的段小弛醒來的時候,已是天色大亮,衣服被朝晨的露水打濕,有了些微微的冷意,經過昨晚的休息,精神體力恢複過來。
他爬起來活動一下筋骨,全身的清妙之感甚為舒服,體內的氣息蘊滿,在兩次全力施展“破天刀”的攻擊下,身體的桎梏有些鬆動,離突破不遠,隻是要一個契機。
他疾步如飛的翻過幾座山峰,竟然如履平地般輕鬆,讓他對自身的力量慢慢習慣,不在一驚一乍的大呼小叫,三年的“天璣長生訣”修煉和冰棺的魂魄融合,他的心智已異於常人,情緒波動越來越小,越來越冷靜。
再次出現在村裏的他,悲觀失望沒有了,走回屋裏開始做了一些安排,想獨自一人走出這片大山,去荒野城尋找一些關於修煉的功法。
破天刀的威力巨大,消耗更大,他可不想施展一次就睡過去一次,這樣很危險,若是滅殺不了人,那麼在他虛弱的時候就被人滅殺。
也沒什麼可收拾的了,找了半天隻能兩手空空地走出了村裏,走向那裏荒無人煙的大山深處,他堅信,一直往前走,定能走出這片大山。
他就朝一個方向前進,走了一天一夜,遇到各種不認識的凶獸,還有一些在山間飛來飛去的人,都對他投來驚奇的目光,同時也有意回避。
像他這樣的大的孩子,敢在大山深處,隻要不傻的人,都知道這種人不敢輕易招惹,天才倍出的天玄大陸,外出曆練的仙門弟子多的是,謹慎小心的命才能活得長些。
段小弛開始對那些人防備甚重,見對方隻是看了他一眼匆匆而走,有些不明白為何?幾次想叫住人問路,對方卻跑得更快,像見了鬼似的。
他就這樣走走停停,餓了就殺幾隻野獸充饑,體力越來越好,小身板兒慢慢蛻變,力氣越來越大。
在夜裏時,能打坐修煉“天璣長生訣”了,運行一周天下來,一絲若有若無的黑氣從身體裏散出來,飄到他四周的花草樹木間,花草突然枯萎,樹木突然枯黃,生機斷絕。
這是他常年病疼時,吃了各種藥物的緣故,加上野獸之肉的進補,功法的作用下,野獸肉的能量被吸收,殘留的在體內的毒素汙穢被逼了出來,也在這一刻,他才真正的感覺到了四周的靈氣,和體內的氣流不同,靈氣可以滋養身體,而那氣流,是融合了魂魄後的先天之氣。
先天之氣何其霸道,破天刀隻能靠先天之氣催動,這些段小弛並不知道,可很多修真界巨子,為了一絲玄而又玄的先天之氣,不惜滅世,是何等珍貴之極。
他就如此走走停停,半月下來,體內的靈氣越發濃厚,隻是身體在野獸肉的滋補下,也積累到了一個瓶頸,但他不知道如果突破肉身的桎梏,進入傳說的中的鍛體之境。
三月之後,段小弛站在一座山峰上,看著腳下的荒野城,心裏震驚得無以複加,那縱橫交錯的廣敞街道,行人與馬車各走其道,星落棋布的高大建築群陳列在四周環山的盆地裏,在紅日下蒙上一層灰色的霧紗,幾座聳立齊峰的樓宇,在霧紗中五光十色,透露著莊嚴神秘。
在城的南麵,趕路之人竟是飛行而走,其間的幾座樓宇之上,分別掛著各門派的高大牌匾,黑色的大字騰空欲飛,是各派在荒野城的辦事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