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穹露出了晨曦,營地的操練聲輕易透過薄薄的帳幕傳了進來。康斯合上手上的兵書,柔柔微脹的雙眼,起身吹熄了台上燃燒了一夜的油燈。
即將要麵臨人數上萬並有組織的強盜集團,深知自己底細的康斯廢寢忘食的攻讀兵書。雖然他知道這樣臨陣磨槍起不到什麽作用,但也隻有這樣才能使自己擔憂的心情暫時穩定下來。
康斯伸個懶腰,掀簾走了出去。現在雖然是夏天,但早上的溫度已經讓人覺得好像進入了深秋一樣。雖然天才蒙蒙亮但整個軍營已經熱鬧起來了,所有的人都已經開始了一天的晨練。
“大人早上好。”聽到這個聲音,康斯知道那是整夜守在自己帳外的親兵出的。望著那一夜未睡依舊精神的臉孔,康斯含笑說道:“你早,下去休息吧。”
親兵行了一個軍禮轉身離去,不過不是走向帳篷,而是加入了操練的隊伍。康斯望著那個背影歎息了一聲。他在晚上的時候曾命令親兵不用為自己站崗,但親兵們卻抗命不遵。對這樣的親兵們,康斯隻能深深的感激著。
“大人,您早。依照您的命令,跟開一城的闊德城主借了十匹馬,加上親兵的馬匹,已經有20名斥候展開偵查了。相信不用多久,方圓50公裏的情報都會收集到手的。”親兵隊長伊達精神抖擻的跑來稟報。
“辛苦了。”康斯含笑道謝後,就朝操練場走去。伊達知道自己的主將也要加入晨練了,他是知道武力不練則退的話的。一個將軍雖然說取決於智力上,但在這時代要想成為一名將軍,武力是必須具備的。
離開一城百多公裏的地方有一座大城──羅特城。一公裏長的寬度和十米高的城牆,及城內5萬的人口。這些足以使它成為這地區最大的城池。
這個城池外同樣是一片良田,但這裏的景色卻跟開一城不同。四周到處是一棟棟的茅屋,田地裏都有著農夫在辛勤的勞動著。
城門的衛兵也跟其它城市的衛兵不一樣,精神十足目不斜視腰杆挺直的站著崗,對進出城門的民眾也沒有像各地普遍存在的刁難勒索。
這時城門的民眾紛紛讓路,並都同時彎腰行禮。他們並不是向權勢彎腰,他們微微抬頭觀望的眼中都充滿了敬佩的神色。
接受這種眼神的人是一個騎著白馬,身穿白衣,樣子溫文可親的英俊青年人。他見到民眾讓開路給他,忙慌張的下馬向那些民眾問好,然後才緩慢的牽著馬匹走出城門。守門的門衛更是一見他就行禮放行。
白衣青年出城上馬奔馳在路上,田地裏的農夫見到他都是露出笑容向他招手。這白衣青年叫西雷斯,是羅特城的精神象征。
當黑岩國入侵時,羅特城城主不幸死於亂軍刀下。當繼任的城主上任後,又遇到了匪徒作亂,可這個繼任城主完全沒有上任城主與敵拚命的氣度,居然卷起珍寶帶著親信連夜逃往國內。整個羅特城頓時如失去了主人的羊羔,任由匪徒蹂躪。
這時身穿白衣騎著白馬的西雷斯出現了,單人匹馬挑戰數千匪徒。民眾雖沒有親眼目睹戰鬥的過程,但事後西雷斯的白衣白馬都染滿了豔紅的鮮血,而且從那天到現在再也沒有遇到匪徒的襲擊。
城內官員盡逃的情況下,民眾推舉西雷斯成為羅特城的城主。西雷斯也不客氣,坐上了城主之位。當上城主後的西雷斯製定了各種各樣對民眾有利的法律和稅率。同時西雷斯表現出來的溫柔和氣高雅的氣質,迷住了所有的民眾。同時也吸引了其他地方的人民來投靠。
隨後羅特城也在西雷斯的努力下建立了軍隊,人數雖然才5000左右,但這些士兵都是從民間挑選的,可以說是羅特城人民的子弟兵。所以現在羅特城的子民早就不知道崎紅國的公主,而盡知羅特城的西雷斯。
西雷斯離開有人煙的地方後,馬上夾腿提韁,原本小跑著的白馬,立刻一聲嘶鳴邁開大步飛奔起來,朝著遠處的高山奔去。
當太陽高照的時候,白馬已經進入了山林。西雷斯進入山林不久,馬上從山道兩旁跳出幾名手提利器,動作敏捷的大漢。不過西雷斯完全沒有什麽驚訝的表情,反而是含笑騎在馬上望著這幾個強人。
那幾名大漢一見西雷斯的麵孔,原本猙獰的臉馬上換上了恭敬的神色,同時抱刀拱手行禮喊道:“參見軍師大人!”
“免禮,大家好,吃了早餐了嗎?”西雷斯露出燦爛的笑容,和氣的擺手問道。
“謝謝軍師大人,屬下等都吃了。”那幾個大漢聽到這話都露出了憨厚的笑容。
“好,仔細站崗,我去寨裏一趟。”西雷斯含笑點點頭,策馬朝山上奔去。那幾個大漢早就退立兩旁朝西雷斯的背影行禮,隨後他們馬上消失在樹林裏。
西雷斯經過了十幾道崗哨,終於來到了山寨的所在地。這個山寨建立在山頂,四周是木製的柵欄,柵欄圍住了好幾棟木製的房屋。除了柵欄內的木屋外,還可以在山林深處若隱若現的看見東一棟西一間散布著簡陋的茅屋。
整個山寨給人一種奇怪的感覺,就是那些建築的木頭成色太新了點,明顯是新建的。但那些深嚴的關卡卻讓人覺得這個山寨起碼存在了好一段歲月,因為要是剛成立的山寨不可能有這麽嚴格的崗哨。
山寨一旁寬闊的平地上,有著近千人在操練著,這更讓人感到這個山寨透著玄乎。那些人除了沒有穿著軍服和握著種類複雜的武器外,簡直就是一隊正規軍在進行操練。
西雷斯看著那些操練的人,滿意的點點頭,翻身下馬把韁繩交給了門口的警衛,走進了柵欄內中間的一棟房子。
是房子,其實隻是一個大廳。廳內布置很簡單,一張大桌子,桌上擺了一張稀有的大地圖,四周除了幾十張凳子外就再也沒有什麽東西了。
西雷斯徑自走到桌子旁彎腰察看起地圖,在他察看的時候,門外66續續的走進了幾十個彪悍凶狠的大漢,他們隻是看了西雷斯一眼就找到自己的位子坐下。才一會兒工夫位子就隻剩下三張是空的,一張是中央位的凳子,兩張則是在左邊位的凳子。
這時西雷斯舒口氣,把手按在地圖上,抬起頭望了望四周,當他現那兩張空位後不由皺皺眉,張張口正想說話時,一聲響亮的笑聲傳了進來:“哈哈哈,那妞還真是正點,搞得我來遲了,抱歉抱歉。利德兄你說是不是啊?”隨著聲音進入的人是一個很壯的中年大漢,故意敞開上衣露出的胸口和卷起衣袖的手臂上滿是濃毛,臉上也是滿臉的胡須。滿臉的橫肉配上一道長長的刀疤,使得讓人覺得這個人是個麵目可憎心狠手辣的人物。
“嘿嘿嘿,詹特大哥,你那個真的這麽正點嗎?什麽時候我們兩兄弟換換口味怎麽樣啊?”而這個陰中帶淫的笑聲的主人,則是一個看起來很瘦弱的中年人,不過那滿是陰險神色的臉孔,讓人覺得惹上他一定是個大麻煩。
“哈哈哈,等下我們就換來試試吧。軍師,在中午休息的時候,把我們請來幹什麽啊?”那個叫詹特的中年大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