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主獎賞的事情結束後,清香鎮可是表麵平靜狀態,底下卻暗流洶湧。
別的不說,很多務農的民眾不知道是自己看透了還是被人提醒,反正就是圍繞著那一百多個有功田的家庭轉悠。
有一些直接結成親家,一些結成了兄弟,一些拜了義父義母,更多的變成了遠方親戚,然後這些人往領主府一報備,立刻興衝衝的帶著全家老小跑出鎮外。
雖說積雪還沒有融化,但這些人就是靠著雙手清出一大片的土地,請來拉上了關係的衛隊成員作證,又一次在領主府做了報備,這些人就開始開荒耕種。
雖然已經過了時節,但對雪國的民眾來說,什麼日子開耕並不重要,隻要天氣暖,種下去的種子自然會芽,而且收成再少那也是有收成啊。
至於收成需要繳納多少?
這些被人戲稱“功田親戚”的人,賊兮兮的比比兩根指頭,悄聲說道:“領主大人給功田下了強令,隻準許功田擁有著收我們一成,違背者剝脫功田,所以加上上繳領主的,我們隻需要交收成的兩成就行了。”
這個消息一傳播出去,那可真是人心浮動啊!
可這就使得勢力腦很是惱怒,因為自己麾下控製的農夫全都尋找門路成為那些“功田”的親戚。
而且還不單單如此,手下武裝力量的家眷也在尋找成為“功田”的親戚,因為這些人雖然因為武裝力量的緣故而擁有一些優惠,但絕對沒有康斯給出的優惠多。
武裝力量家眷的蠢動,讓勢力腦冷汗直冒。
要是手下這些武裝力量的家眷成了“功田親戚”,拿自己還怎麼讓手下的武裝力量和康斯抗衡啊!
通過軍政局限製這功田的執行?
功田是在普特騎士領,屬於領主大人的私領,根本不在軍政局管轄範圍內,而且就算有權力的話,康斯來個一票否決,然後大肆宣揚,恐怕自己的武裝力量會立刻造自己的反。
沒有辦法的勢力腦隻好學著“功田”模式,心裏流血的把收成上繳率將為二成。
這樣雖然把人心穩定下來了,但還是有不少佃農繼續改投“功田”,因為羊皮紙印章簽名代表著正規化,特別是康斯的領主身份就代表著合法,這是土豪勢力無法具備的。
對此腦們在無可奈何之餘,突然靈機一動,學著康斯頒羊皮紙,當然,印章是清香領軍政局的。
這招數一出立刻見效,手下佃農再沒有外逃的了。這個現,真的讓勢力腦開始重視軍政局這個合法身份的存在。
康斯的衛隊因為損失,開始了新一輪的招募,這次招募比任何一次都要熱鬧,不說清香鎮的壯丁全跑過來,就是哈爾子爵那邊也跑來一批壯丁。
康斯精挑細選一批人手滿足千人隊的人數後,還用普特騎士領的名義招募五百人的軍墾隊。
同時他還招募了五百人的後勤隊,幾乎把表現好點的壯丁都給一網打盡了。
看到康斯的兵力飛快翻了一倍,清香領勢力腦們都有點愁眉苦臉的,後勤隊不是兵丁,所以不算在武裝力量裏麵,雖然鬼都知道隻要給兵器他們就是軍隊,但康斯沒有違背約定,挑不出毛病來。
至於普特騎士領的軍墾隊,誰都知道那就是軍隊,可誰叫當初表示清香領以外的領地都是康斯的私人領地,軍政局沒有資格管理,所以人家就算在那裏萬部隊,軍政局也隻能捏著鼻子認了。
而讓十四大勢力覺得危機四伏的情況是,賤民區的三個幫派因為稟報普特出兵的消息,不但得到了一筆賞金,而且還因帶兵出鎮幫忙的功績,被康斯特意給這三個幫派各一份功田。
也就是說這三個幫派也成了有資格當人家“功田親戚”的新貴。
而這三個榜樣帶來的結果就是,清香鎮的其他小勢力都有了投靠康斯的意念,估計都把目標放在軍政局的位置上了。不用怪他們白日做夢,當日簽訂的條約可是決定十四個名額可以更換的。
這些情況出現就使得是四大勢力在憋了一口氣的同時,也隻能拚命的行使著軍政局的權力和義務,因為現在隻有不給籍口才能保證自己的權力。
要想武力對抗?
康斯的兩千武力不是好相與的,而且相信會有許多人等待這一情景出現的,想要替換他們的人早就虎視眈眈的呆在一旁了。
這些事情搞完沒過幾天,康斯就大張旗鼓的來到傭兵工會,接了那份有史以來賞格最高的任務。
這消息一傳出,整個清香鎮都一片沸騰,十四大勢力腦傻了眼,這家夥還真敢幹啊,雪狼幫是他單憑籍那兩千壯丁就能滅掉的嗎?
而原本很想巴結康斯甚至已經緊抱著康斯大腿的小勢力,立刻夾起尾巴躲到一邊,越是混在底層的人就越清楚那些能夠攻城略地的盜賊團能力。
雖然雪狼幫很神秘,但他們也有家人有朋友,也需要吃穿喝玩這些東西,一時喝醉嘴巴不嚴吹噓起來,自然就會有消息流傳出來。
所以這些人雖然不知道詳細情況,甚至連人家巢在那裏都不清楚,但雪狼幫擁有多大實力確實隱約知道一些的。
而就這一些,也足以讓他們灰飛煙滅了。
因此他們就算在想巴結康斯,哪也不會跟著去送死的。
康斯也沒有在意這些人的反應,直接帶著滿員的領主衛隊,傭兵團和後勤隊,駕著雪橇拉著馬車帶著物資,就這樣浩浩蕩蕩得出了門。
康斯的行動幾乎是一瞬間就傳遍整個比克伯爵領,因為剿滅雪狼幫的任務雖然被無數人接了去,但卻至今連個雪狼幫小兵的頭顱都沒有人送來換錢,所以幾乎所有閑人都把目光放在了康斯身上。
得到消息的哈爾子爵明顯是一愣,他沉思了一下後對身旁的奧特翰騎士問道:“奧特翰,你覺得康斯是自信心太滿不知所謂,還是真有把握?”
奧特翰眼中光芒一閃,心裏罵道:“你這麼關心康斯這家夥幹什麼?為了他居然根本不給我們這些封臣麵子!而且我們也沒有做錯,還不是想為你搞回點領土來?居然訓斥我們不要挑起內外封臣不和,難道你們之間真的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狗屁關係嗎?”
當然,奧特翰心裏雖然嘀咕著,但臉上卻是一臉沉穩。
他搖搖頭說道:“大人,屬下看康斯大人應該是覺得自己既然可以輕鬆打敗普特大人,但肯定能力高,所以有點自視甚高了。不過屬下以為讓康斯大人吃點苦頭的話也是有好處的,起碼能讓他看清自己的力量到了什麼程度。”
哈爾子爵雖然不清楚自己的手下怎麼會如此敵視康斯,也許是因為自己太過急切,一下子把清香領封給康斯的緣故吧。
不過奧特翰這話也有道理,讓康斯明白自己的能力在什麼程度也是好的,所以他點點頭表示認同奧特翰的話。
夜,哈爾子爵城堡某處房間內,幾個男子正在微弱的燭光下喝酒聊天。
透著昏暗的燈光,可以看到其中一個男子是大家認識的,那就是奧特翰騎士。
隻見他猛喝口酒後歎道:“哎,你們不知道啊,大人今天特意問起康斯這個家夥準備攻打雪狼幫的事情,看他那意思像是準備支援康斯似的,不過被我用鍛煉康斯,讓他明白自己能力程度高低的理由一勸,立刻就改變了主意。你們說說,為什麼大人如此重視那個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傭兵團長?”
“是不是私生子?”一個隱藏在燭光裏的中年男子問道。
“不可能,那康斯起碼是三十多歲的人,不可能是大人的私生子,而且他不是有姓氏嗎?怎麼可能是私生子!”一個同樣隱藏在暗中的年輕男子立刻反駁,但聽聲音有點遲疑的問道在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