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笑著追問:“那你當時是怎麼感覺?有沒有傷心難過什麼的?”
陸秋點點頭:“其實還是蠻失落的。當時我特別普通,當然現在也普通。我就故意挑女二號的不是。比如說她不夠善良啊,就管自己的事什麼的,一點也不像女主角那樣,太自私了。然後我先生就說,正常啊,跟她沒關係的事情,她為什麼要多事?沒有金剛鑽別攬瓷器活。惹出一堆麻煩自己處理不了,指望著別人給她收拾幹淨,這才叫真自私吧。”
主持人大笑:“我現在相信許博士是正兒八經的理工男了。原先我還覺得他是知名的科幻作家,起碼擔了作家這個稱呼吧。好歹也比較文藝範兒一點。”
陸秋立刻表達了嫌棄:“才沒有呢。有一次我們去看梅花,我就想表達一下希望以後能夠一直跟他看梅花的心思。結果他來了一句,以後這梅花林要是不對外免費開放,收門票就不劃算了。還說什麼說不定明年人家梅林就不種了,會砍掉什麼的。”
主持人樂不可支:“許博士居然還成功抱得美人歸,簡直就是天理難容。當時你有沒有覺得,滾蛋吧,你抱著梅花樹過一輩子吧。梅妻鶴子,剛剛好!”
陸秋笑著點頭:“特別傷心。因為那時候年紀小嘛,表達心思的時候,其實害羞的厲害。我當時都快哭了。結果他下一句話就是,要是梅林沒有了,他明年就給我種一畝梅花來。”
主持人捂胸口,憤恨道:“我這是造的什麼孽啊,成天被喂狗糧!我收回前麵的話,誰說你們家許博士不會撩妹來著,這簡直了,太會撩!”
陸秋哭笑不得:“才沒有呢。當時我先生回家後,就開始打聽梅花樹苗的價格,谘詢怎麼種梅花。”
主持人號稱要休息一下。太過分了,怎麼可以這樣死命虐狗,故意往人傷口上撒鹽。秋秋美女,你這麼強調你們家許博士不止嘴上說說,實際上是真的打算動手做,合適嗎?
陸秋笑靨如花:“所以,後來雖然因為比較忙,沒有時間照應,我出國之前,梅林並沒有種下。我還是非常地感動。最讓我感動的是,過了好幾年以後。他本科都畢業了。因為大姐結婚,我們回國參加婚禮。許寧帶我回老家。嗯,我們是一個地方出來的。他帶我去田間,我看到一堆樹。”
主持人瞪大了眼睛:“難道不是一方燦如煙霞的梅花海?”
陸秋大笑:“那時候是夏天啊。大姐是夏天結婚的。沒有花,梅果也被采幹淨了。”
主持人像是聽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瞪大了眼睛:“梅果?”
陸秋點點頭:“是梅果。梅樹不是分成果梅跟花梅嘛。我覺得光開花不結果,有點兒虧。所以當時他種的是果梅,既能看花也能吃梅子。”
主持人有點兒惋惜:“花期過了,果期也過了吧。梅子黃時雨,那時候也過了時間。是不是覺得有點兒虧啊。不然吃吃梅子也不錯啊。”
陸秋得意起來:“哈哈,我回去跟許寧說,真的不是我一個人這樣想啊。果梅跟楊梅不一樣的,基本上不直接吃,因為特別酸,還有點兒發苦。果梅需要醃製成梅幹,然後才能吃。前前後後要花個把月呢。我們當時在國內停留的時間短,最後還是大姐做的收尾工作。”
主持人笑得陰險:“這麼得意?大姐夫有沒有不讓你們進家門?”
陸秋眼睛瞪大了,一張粉嘟嘟的團團臉,就跟玩具公仔一樣Q萌Q萌的,她震驚道:“哎,你好厲害噢。大姐夫一直對我們撲克臉來著。不過也沒差別啦,大姐夫正常情況下都是撲克臉。”
台下觀眾笑聲淹沒了陸秋的聲音。過了一會兒,主持人才笑著道:“你這樣說,晚上會沒有飯吃的噢。你下節目以後,不是要去大姐家吃飯來著麼。”
陸秋自豪道:“沒關係,我跟寶兒關係最好。大姐夫聽寶兒的,我不怕。”
主持人嗤之以鼻,背後有人就了不起啦!有靠山很神氣啊!
陸秋大笑:“我跟著多多姐混嘛。多多姐天生特別有孩子緣,寶兒就跟多多姐關係特別好。什麼小秘密之類的,都會跟多多姐分享。”
主持人誘導著她:“也就是多,許副教授其實外柔內剛,是蠻嚴厲的媽媽?”
陸秋想了想,歪了下腦袋:“嗯,怎麼說呢。大姐是我們的定海神針。其實蠻神奇的是,我們是通過多多姐聯係到一起的,包括江哥啊,我啊,都是因為多多姐這個樞紐才有了聯係。但是,這個大家庭當中,一言九鼎的人是大姐。”
主持人挑挑眉頭:“大姐特別嚴厲,能夠鎮的住你們?”
陸秋擺手:“不是不是,大姐特別溫柔。每次我看到大姐的時候,就有種我是個糙漢子,摳腳大漢的感覺。”
台下觀眾大笑。主持人也笑著指指她:“你這樣說,合適嗎?你可是出了名的動漫美少女。這都摳腳漢子了,我們怎麼辦?”
陸秋解釋道:“真的是這種感覺。婧婧姐走到你麵前,看見她,就能想到江南。特別的柔美,特別的溫婉,特別的酒不醉人人自醉。”
主持人陰險且腹黑:“擦擦嘴巴吧,總覺得你口水快下來了。”
觀眾的笑聲充斥著整個演播大廳。
陸秋絲毫不以為忤,大大咧咧道:“反正總而言一句話。婧婧姐是最美最溫柔的。”
主持人疑惑道:“既然這樣,為什麼她還能鎮住你們啊?”
陸秋想了想:“大概是因為婧婧姐太好了吧。大家都會特別想在她麵前爭寵,各種憋著勁兒表現。”
主持人大笑:“我怎麼有種小朋友排排隊,分果果的既視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