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說定了,到時候我開車來接你。”張彪說道。
回到家,已經是下午五點,邱平進門,父母已經做好了飯菜,等著邱平,洗手吃飯,一桌香噴噴的家鄉味,邱平吃下了三碗飯才意猶未盡的摸摸肚子。
父母吃完,邱平擼起袖子,準備收拾碗筷,剛剛拿起碗,父親讓邱平放下,堂堂的一個大學生怎麼能幹這些。
父親端起茶杯遞給邱平,兩爺子坐在屋內四目看著。
慈祥的父親常年勞作,臉上的皺紋已經變得深黑,大昌紫外線強,把父親的臉曬的有些黑紅。
“小平子。”父親邱一鳴叫道。
“下周三是你二叔的生日,到時候咱們一起進城去給他做壽。”父親說道。
“二叔?”
聽到二叔的名字邱平皺起了眉頭。在邱莊,村子裏麵的長輩到處都是,但是都屬於旁係同村同姓的半拉子親戚,隻有父親所說的這個二叔是邱平的親叔叔,父親同爹同媽的親弟弟。
邱平記得小時候聽母親說過,父親是十裏八村的大才子,學習成績好,考學的時候高考成績直接超過了大學錄取線20多分,但是當年二叔剛好初中畢業考上中專,家裏兩個孩子,隻能有一個能上學。
父親當大,上大學學費不低,加上生活費對於家裏來說也是一筆不小的開支,中專不同,學費低,畢業之後還能分配工作。
左右權衡,父親沒有去上大學,在外麵臨工供弟弟上學,後來結識了母親,兩個人結婚生子,邱平的二叔邱小鳴中專畢業則在城裏進了供銷社,吃上了國家飯,找了個老婆還是官二代。
別看現在供銷社不景氣,當年可是牛逼的不得了的單位,逢年過節二叔家裏就沒有缺過好吃的。每每邱平去二叔家隻有看著二叔的兒子和女兒吃剩下不想吃了,才給邱平。說的好聽的叫剩下的,說的難聽的是別人吃惡心了的
二嬸家更別提了,父親是市裏麵工商局的局長,二嬸從小就在蜜罐子裏麵長大,雖然沒有工作,但是從小養成了大小姐的脾氣。
一家人,小日子過的不錯,可是從來沒有農村看過父母,當年爺爺奶奶生病的時候都是父親在照料。
二老去世的時候,父親當的孝子,二叔、二嬸來吃了個飯,燒了柱香就走了,就好像和自己毫無關係。
烏鴉都能反哺,更何況是人?
這些年,邱平上學都是父母辛苦勞作換來的學費,如果當年二叔願意救助下自己的學費,或許父母也不會離去。
想著邱平不免有些難受。
“我不去!”邱平的雙眼盯著門檻說道。
“不去也要去。不管怎麼說他是你二叔。”說完父親進了臥室。
……。
第二天早晨,邱平還在床上時候,收到短信提醒,400萬已經入賬,起床洗臉刷牙,沒顧上吃飯,直接坐上去市裏麵的107公交車。
在路上奔波了一個多小時,這會才感覺有點餓了,隨便在路口買了個卷粉邊走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