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奴立時對子車池躬身、作揖行禮:
“小弟很樂意跟大哥交朋友!”
“我叫阿奴。”
“子車大哥,我還有事情要辦,先告辭了。”
說著、阿奴就轉身再次走進無籍局的大門口。
站在大門兩邊的那兩名小廝,剛才看到了阿奴跟子車池的交流、卻聽不清楚他們的交談內容,現在又看到阿奴再次向門口走過來、就連忙擋住他的去路,語氣卻是比剛才要顯得客氣了許多:
“哎呀小兄弟!都說了這兒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你也不可能問出什麼來的!快回家去吧!”
阿奴並不理會,硬是往裏麵挪,他一邊推著兩名小廝,一邊叫道:
“我沒有家!”
“我就是從這兒被人買走的!”
“這裏一定有我以前的資料!我要找我爹娘!”
兩名小廝又開始顯得有些不耐煩:“小孩你再放肆、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阿奴固執地不斷叫著:
“我要找我的爹娘!我要找我的爹娘!”
這個時候,一直站在門外不遠處的子車池、看到阿奴與兩名小廝的舉動以後不覺發出“嘖嘖”兩聲,笑然自語:
“小孩就是小孩,根本就不懂得人情世故,不懂得疏通。”
說著、子車池就對身邊的隨從謹由問道:
“阿由,本公子的頭型有沒有亂?形象怎樣?”
謹由立時認真而恭敬地回答:
“公子您現在的形象好極了!頭發沒有一絲的淩亂。”
子車池聽罷便滿意地說了一聲“很好!”、然後抓住自己手中那方潔白的錦帕、習慣性地捂住嘴巴輕咳了兩聲、才神色悠然地踏進無籍局的大門,同時對謹由說了一句“帶阿奴進去!”便自顧自走進裏麵。
謹由隨即拉著阿奴走進裏麵去。
兩名小廝一見謹由的舉動、正要發作,卻看到一手拉著帶輪小木櫃的謹由把阿奴放開、接著從衣襟裏麵取出一塊巴掌大小的帝王綠冰玉牌、擋在兩名小廝眼前。
那兩名小廝一看到冰玉牌上麵所刻的內容以及徽記圖騰、頓時頭皮一炸,連忙對著謹由躬身行禮道歉,語氣顯得異常地恭敬:
“小的該死!小的不知道是公子爺大駕光臨!”
謹由“唔”的一聲、懶得再去理會兩名小廝,同時已經一手拉著阿奴、自顧自走進裏麵,快步跟上子車池。
再說阿奴,自從被謹由拉著走進無籍局以後、就抬頭對著走在謹由前麵的子車池感激道:
“多謝子車大哥帶我進來!”
子車池豪然而笑:
“謝什麼,我們是朋友嘛。”
“對了,你剛才說,你進這無籍局、是為了找你的爹娘?”
“你的爹娘都賣身進了無籍局嗎?”
阿奴搖頭:
“我不知道。”
“我隻知道,在我很小的時候、就是在無籍局這兒被賣到白雁山莊的。”
“所以我想到這兒來、問問有關我爹娘的事兒。”
子車池一邊聽著,一邊現出恍悟的神色,接著低頭看著阿奴:
“難道,你就沒有問過你的主人家、有關你的身世?”
阿奴如實回答:
“已經問過莊主與夫人了。”
“他們都說,在我一、兩歲的時候、就被他們從無籍局這兒買回去當侍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