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心裏也是沒底了,我也不確定那個人是不是金聖沅,僅靠一個小小的紋身斷定委實有些唐突,我不由得向後縮了縮身子,氣息都有些發虛。
“其實那天我能和程陽安全的回來是有人出手相助,那個人蒙著麵,我沒有看清他的樣子,隻記得他手腕處有一個黑色葉子的紋身。”
“哦。”葉贇楓冷生的迎合道,臉上沒有一點色彩,沉靜了一會兒。他站起身站門口走去,修長的身姿略有些孤獨的格調。
他站在門口,沉吟道:“金聖沅從不會紋身的,因為他怕疼。”
那我看到的又是什麼呢?正如葉贇楓自己說的,我不知道事不止是他抽煙,金聖沅會穿深色的衣服。
第二天,沒有等到程陽過來接我,我便提前辦理了住院手續,出了醫院,葉贇楓想要的我幫他做到了,我們對於彼此來說沒有了利用價值,我應該好好的過自己的生活。
剛出醫院,一輛銀色的布加迪威龍停在我的麵前,當車窗緩緩落下,還是那張熟悉的臉,陌生了的隻是感情。
“上車,我有事要和你說。”
金聖沅收起來冰冷,語氣也變得和緩了,伸手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一些列動作,不允許我做出反駁。
上車之後,金聖沅很貼心的幫我調了一下座椅。
車速緩緩而行,直至開進郊區的一片墓地,金聖沅看上去很是悲傷落寞,徑自的向墓地裏麵走去,在最高處的墓碑麵前站立,長長的歎了口氣。
“你做了一件錯事,你知道麼?”金聖沅突然開口說道。
我茫然的看著他,眼神緊緊的落在石碑的字,“父金士傑,母李雯晴之墓”,我的心突然咯噔一下,以前從未聽他提及過他的父母。
碑文是新刻上去的,整個墓都是新的。以金家和葉家的交情,不可能不會參加金氏夫婦的葬禮的,除非,金聖沅也是剛剛得知父母離世,墓也是重新遷的。
見我不語,金聖沅很熟練的從懷裏抽出一根香煙,滑動著金色龍紋的打火機,我終於明白了一直排斥抽煙的葉贇楓突然變成了老煙槍的原因了。
“你不應該幫葉贇楓拿到葉青山手中的股份。”
金聖沅吞吐出一個又一個的煙圈,清涼的薄荷煙味兒縈繞於修長的之間,遮掩住了他的傷痛,熏紅了眼圈。
“為什麼?”我問道。
金聖沅無奈的搖了搖頭,長歎了口氣,抬頭望著天空。隨後,修長的指甲掐滅了抽了沒幾口的香煙,半蹲在墓碑前。
從高處的石階上漸行漸近的人影,打破了這個沉寂的話題,馮安然手捧著一束百合花,走到麵前,妝容清素,仍然無法掩蓋她的傲氣。
馮安然把捧花放在墓碑前,很是肅靜的鞠了一躬。
“葉贇楓沒有想到,金氏夫婦為了幫葉青山度過南關,重新幫葉氏注資,葉贇楓設計了他的父親,同時也間接的害死了金氏夫婦。”馮安然淡淡的說道。
細長的手指勾住我胸前的衣領,“而始作俑者就是你這個冒牌貨,對了,告訴你,最好趕緊離開,因為我已經懷孕兩個多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