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內,雪白的大床上,早已換過被褥,夜雨立在門前,正在尋思著該怎麼盡快的將這個女人給趕走了。
這麼個妖孽一樣的女人呆在他的身邊,什麼時候,他的目光也不會落到自己的身上,更不會多看自己一眼,如今他對自己的看法好像已經發生了改變,否則,他,他不會那麼對自己。不能,不能在讓此種狀態持續下去。
獨孤淩霄帶著洛安回來的時候,她正愣神,隻是一閃,進了房門。
她剛剛意識到什麼,轉身要跟進去,強大的木門砰地一聲在眼前關上,差點兒就撞到了她的鼻子,她猛然驚醒,就要離去,隻聽屋內一聲驚叫,拉住了她的腳步,她不由得站住,貼著門靜靜聽著。
“你,你,你要幹什麼?”洛安顫抖而憤怒的聲音直直的刺入而中,可她怎麼就感覺到了絲絲的誘惑呢?賤人,真是個賤人。
正自咬牙切齒間,門忽然嘩啦一聲被拉開,她一個不留神,身子翻滾入房間內,猛然抬頭,就看到大床上洛安赤裸著的身子。狐媚的賤人!她仇恨的看著她。
“你,想要幹什麼?”冰冷入魔的男人突然一把扣住她的下巴,死死的掐著,骨頭要斷裂般,疼得她齜牙咧嘴,無從爭辯。
“皇上,皇上,我,我,奴婢正要離開,就……就,突然……”她結結巴巴的說著,想要辯解的,可是,可是在他的淩厲得幾乎要殺人的目光中,她瑟縮著,尋找著逃生的借口。
“朕的事情,你也敢偷窺。找死!”他咬牙冷哼出的聲音,冷得足以能夠將人凍僵,大掌一揮,她的身子就猶如扯斷的破布一般落在了門口,剛剛鬆了口氣,突然胸口一痛,隨之整個身子飛了出去。吧唧落在了院子的空地上,而房門也砰的一聲再次關上。
她再次長出了一口氣,腰部的疼痛隨之而來,終於,她逃了出來。
房間內,目睹著剛剛夜雨遭遇的洛安,心裏沒有絲毫的幸災樂禍,他的殘忍,發泄在自己身上之時,她認為還是報複,是血海深仇的報複,可是發泄在夜雨的身上,是什麼?就是一種徹徹底底的殘暴。
而自己,此時的境地,叫什麼?該是命懸一線吧。
悲催絕望的閉上眸子,涼涼的空氣裏,肌膚暴露在毫無遮攔的他的麵前,死寂一般的躺著,如今,她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奢望,剛剛憐兒的慘叫還在耳畔回蕩,揮之不去。憐兒,憐兒,竟然被如此之多的男人給……
淚水,如雨傾瀉而下。漸漸的轉為大聲的抽搐,嚎啕而出的哭聲,震動了她的所有的壓抑與悲憤,連日來的委屈,渾身的斑駁,剛剛父皇的不堪無奈,還有女仆被蹂躪的慘景,一幕幕,將支撐著她的精神韌性給擊垮,她崩潰了……
獨孤淩霄看著麵前哭的忘乎所以的女人,心裏突然湧上一種莫名的退卻,他牢牢站住,不動,隻是看著她,眼前浮現過,梅若……
那次,年齡尚小的梅若,手裏拿著一個小小的玩偶,玩的起勁,他從一旁衝了過來,看到梅若,就惡作劇的將她的玩偶給搶了過去,拿到手裏一看,嘲笑著說道:“什麼破玩意兒啊,竟然玩的如此的出神。走,帶你去一個好玩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