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安慢慢的從床榻上直起身來,回頭,依然是淚眼迷蒙的楚楚動人,她看著獨孤淩霄氣憤的指著她,控訴著她的罪狀,好像所有的錯誤都是在與她一樣,她不由的昂起頭來。
見他已經說完,就冷冷的笑了一聲,“我夜半不會寢殿,請問,我的寢殿在哪兒?我有自己的地方嗎?這個宮裏,我隻是一個漂泊無依的人,任何時候,誰都可以衝著我發脾氣,生氣之時就可以將我扔在一側,不聞不問,我隻是這個宮裏不被人注意的一隻螞蟻,什麼時候,一個不留神,就會被踩死。”
她,慢慢的站起身,走到窗前,看著外麵掛著燈籠的昏黃的世界,心裏的灰暗如影隨形,她緩緩的說道,“你心裏想什麼,我管不了,你對父皇的仇恨,我也管不了,我是她的女兒,我該承受,可是今晚,是你先把我當成另一個女子的,而不是我故意引誘你的,可你,竟然一生氣就將我推翻在地,然後怒氣衝衝離去,我是什麼?”
她猛然轉身,自嘲淒然一笑,“我隻是你手中的玩物,想起的時候,你就隨意的拿過來,哄兩下,等你不要了,你就可以隨意的扔在地上,然後踩上幾腳。好,如果你認為剛剛夜半不回,是因為我的緣故,那麼,你,就隨意懲罰吧。”
說完,她就站在了獨孤淩霄的麵前,閉上了眸子,靜靜等待著他的處罰。
獨孤淩霄看著眼前的這個女子,剛剛陡然間升騰起來的怒氣,在她的控訴中,在她的自嘲中漸漸的化為烏有,如今看著麵前的她,秀眉微微蹙著,長長的霧一樣的睫羽此時輕顫著,帶著一震即碎的危險,心底,竟然湧上淡淡的心疼?
不錯,是淡淡的心疼,該死的,竟然有心疼,對這個女子,為何有?她就是他的玩物,是他在高興時候搖尾乞憐的小狗,更是他在不高興之時出氣的廢物,怎麼可以?怎麼可以會有這種感情在裏麵,都是這個該死的丫頭鬧得,說什麼這些讓人聽了心疼的話,。
暴躁的一把拉過她,狠狠的,帶著報複的強勢與猛烈,突然吻住了她,狠狠的,毫不放送的一直輾轉吻著,不給她留下絲毫的呼吸的空間,更不給她一點點辯駁的機會,他隻想讓她明白,讓她知道,他的話是不可違抗的,任何時候都必須聽從他的命令,更不可帶著情緒和那些男人有任何的不清不楚。
她隻覺得自己的呼吸猛然間被阻斷了,在他的懷裏,她再也找不到明確的方向,更開始迷迷糊糊起來,這個男人,給了她一切的遭遇,讓她該憤恨的,可是竟然,她恨不起來,似乎之前的所有的屈辱,還有對他的恨意,在昨日他風一樣趕去救回她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抵消了,父皇,父皇還被羈押著,她真的累了……
漸漸的,因為窒息的緣故,洛安的呼吸還是急促起來,可他的吻依然毫不罷休的繼續著,似乎要將她的整個生命給奪走一樣,狠狠的壓迫著她,漸漸的,她的意識開始模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