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奴顧不得許多,背著洛安大聲吼叫著,就直接的衝入了黑色的人群裏,可,隻是片刻的功夫,她的身影,連帶著洛安,仿佛撞到了彈簧一樣,彈了回來,不,不是彈回來的,而是被眾多的人牆給扔了回來,一下子跌坐在地上,顧不了身上的疼痛,趕緊的將洛安抱在了懷裏,死死的,好像是老鷹護著小雞一樣的,護在了懷裏。
“哈哈哈……真是不自量力,一個小小的黑奴竟然妄想要衝破我們的封鎖,簡直是癡人說夢,如果讓你闖過去了,豈不是我們都臉上無光了,那麼,我們還不如被大風給扇死。”
一個粗獷的聲音在爆笑了一陣之後,高高的黑色的身影就慢慢的向著她們走來,黑奴看著眼前依稀的黑影一步一步的向著自己走來,一陣陣的緊張緊緊的抓住了她,她恐懼的看著他地上不斷接近的雙腳,幾欲瘋狂。
“你,你不要過來,你,你如果再過來的話,再過來的話,我,我就殺死了她。”黑奴突然靈機一動,伸手迅速的拔下了洛安頭上的簪子,一下子就對準了洛安的喉結。
“你,你敢!”黑衣人腳步頓住,陰狠的將排山倒海的淩厲之勢甩了過來,黑奴的手禁不住的抖了抖,擔心會刺到洛安,往外稍稍移動了一下,抬眼,看著那個黑衣大漢,故作沉靜的說道,“你,你如果不信的話,你就再往前走走看看,你看看我敢不敢?”
黑衣大漢看著她,眼裏噴射著熊熊的怒火,雖然隔著黑暗,可是黑奴還是感覺到了他眼裏的怒火升騰著,仿佛要隨時將她燃燒了一樣。
她的心禁不住的抖的更加厲害,手裏的簪子也隨之微微發著顫。一雙大大的眼睛,更加緊張的看著不遠處的他,更小心翼翼的支棱著耳朵,聽著身後的動靜,生怕一個不小心,被人給偷襲了,到時候自己丟了一條命不說,還搭上了洛安的命。
“如果你敢對她下手的話,我定然叫你生不如死!”半晌,大漢才威逼著,往後退了一步,看著麵前地上的黑奴,頭腦在飛速的轉動著。
他抬起頭,衝著不遠處的同伴們打了個手勢,頓時,周圍的黑衣人似乎是沒動,可是又在微微的動著,不見衣衫的翻飛,但是人確實是在不停的往前移動著,漸漸的成了合圍之勢,直逼著黑奴而來。
緊張的有些發呆的黑奴,在黑衣人距離自己隻有幾步遠的時候,才漸漸的醒悟過來,猛然間,才發覺,那些黑衣人已經到了眼前了,不由的一陣陣的恐懼,顫聲怒喝道:“站住,都站住,如果再敢往前走半步,我立刻要了她的性命。”
“哈哈哈,要了她的性命你有什麼好處?我也會要了你的命的。”前麵的黑衣大漢毫不忌諱的笑道,張狂的看著麵前圍在中間,好像是待宰殺的羔羊一樣的黑奴,輕蔑的一笑,說道,“你一個小小的黑奴,竟然要威脅於我,真是癡心妄想,不要忘記了,你現在在我的手裏,我想要了你的命的話,隨時出手,你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哦,你如果不擔心她的安全的話,就盡管的讓你的人往前走好了。那我今天也讓你瞧一瞧,黑奴與你們玉石俱焚的壯烈,原本,我黑奴,就沒有打算活著出去,我會先殺了她,然後再殺了我自己的。嗬嗬。不信的話,就揮著你的刀來吧。”
黑奴此時已經完全放棄了求生的希望,看著這麼多的人以強大的氣勢湧了過來,不用多厲害,隻是一個人在自己身上留下一刀,那麼她整個人都會成為一個千瘡百孔的血窟窿,所以,今日,活著逃出去,已經成為不可能,既然不能活著,她就不能讓洛安活著,主子曾經遭受過的淩辱與殘害,她是聽說了的,她不能接受主子那樣的死去,也不能接受洛安那樣的死去。
此時,她突然發覺,在自己的心裏,實際上,洛安已經占據了很重要的位置,幾乎和主子的位置處於相同的地位,隻是當她發現這個問題的時候,如今已經是深陷重重的危險,麵前隻有死路一條。
“黑奴,咱們談談條件怎麼樣?”黑衣大漢一聽,犀利的眼睛帶著鷹一樣的目光,仔細的審視著麵前的這個黑奴的神情,在她的臉上,他看到了悲壯和決絕。
心裏驀然一頓,這個傻乎乎的黑奴,真的會做出那樣的事兒嗎?他不敢冒險,真的不敢冒險,哪怕此時眼前的黑奴明目張膽的說要先將洛安給生吃了,他也得相信,因為這個黑奴可以冒險,尋到一個解決問題的突破口,而他不能,因為稍稍一個不注意,就會完全的達不到主子的要求,那樣的話,所有的計劃,所有的一切的努力和安排,都將化為泡影。而他,也將成為他麵前的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