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安驚異的回頭,看到千山站在宮門口,笑意盈盈的看著她,此時燦若朝陽的千山站在宮門口,一臉燦爛的看著洛安,眉角含笑看著一臉驚愕的洛安,淺淺一笑,走了過來。
洛安一愣,繼而含笑而立,走下台階,“千山哥哥,你怎麼這個時候來了?可是有什麼事兒要找安兒?”繼而上下打量著千山,見他的手中提著一個食盒,眸中的驚異更加的深濃,雖然如今獨孤淩霄稀少在毓秀閣中出現,但是禦膳房的那些廚師們還是沒有短了毓秀閣的膳食的。
“安兒,千山哥哥今日這個時候來叨擾,可能有些不合適,隻是這些日子以來,安兒常常外出,我常看不到安兒的蹤影,所以就不得不挑揀了這個時間來毓秀閣,想要和安兒好好談談。”
洛安心裏更加的不解,以前千山雖然總是遇到事兒的時候,為自己辨言,可是總是太過生疏,沒有過多的交往,卻不知道如今千山貿然前來,是不是皇上有什麼事兒啊?
心裏忐忑著,不覺有些遲疑,而千山此時徑直到了大殿內的桌旁,將食盒往桌上一放,打開,將裏麵的一盤盤的菜肴給端了出來。洛安轉臉看著他,看著他接二連三的一係列的動作,好像是在自己的宮殿裏的隨意的動作,趕緊走了過來,敲了敲腦袋,甩了甩頭,過來幫忙擺放。
完畢之後,千山又從食盒的最底層拿出了一壺酒。
洛安一看,酒,怎麼可以?這個時段,兩人再喝些酒,那不是故意的找事兒麼?有酒有飯菜,如果讓獨孤淩霄看到,那豈不是跳進黃河說不清,有口難辯麼?
想到此,就抬手攔住了千山拿著酒壺的手,歉意說道,“千山哥哥,您能夠帶著菜肴來看洛安,洛安很是感激不盡,可是洛安不勝酒力,所以這個酒就免了吧。畢竟,畢竟在這個宮裏人多口雜,如果稍有不慎,落入小人的耳中,豈不是我們自己給自己惹來不少禍端麼?”
千山的手在碰觸到洛安小手的刹那,全身不由的一個輕顫,可也隻是一瞬,就若無其事的轉臉,抬眸看著洛安,“安兒,你是擔心因為千山哥哥的到來,而讓皇上誤會是麼?那,實在是千山哥哥考慮不周,我這就提著這些飯菜離開。”
說著,臉色黯然,剛剛滿臉的興致,此時全數消失殆盡,隻是有些傷感的看了一眼洛安,這一眼,幽怨中帶著淡淡的失落,寂寥中又含著悲楚,洛安看著他神色間瞬間的轉換,心裏咯噔一下,臉上現出不自然的神色,有些尷尬地攔住他正要將菜肴收起來的手。
訥訥的說道,“千山哥哥,您,您誤解洛安的意思了,洛安隻是,隻是覺得喝酒不合適,所以,所以才這麼說的,其實,其實千山哥哥能夠來到毓秀閣來看洛安,安兒很是感激,因為著毓秀閣,這些日子以來,也,也實在是,實在是……”
她沒有說下去,“他總不回來”這句話梗在喉頭卻總是說不出來,依照洛安的性子,是不屑於去求得某個男人的歡心的,即使是現在她發覺自己開始喜歡上了獨孤淩霄,可是若讓她親自去禦書房,求獨孤淩霄回到毓秀閣來,那是永遠不可能發生的事兒。
身為南蜀國的公主,她是整個宮中的嬌嬌女,連南蜀國的皇帝洛顧雍,遇事的時候都要忍讓她三分,何況是整個宮裏的其他人,自小被洛顧雍寵愛著的洛安,擁有著驕傲的姿容,因此,她的自尊心極強。
隻是麵對突然的變故,麵對獨孤淩霄的突然的侵襲和報複,為了生存,為了父皇,她不得不將所有的自尊,所有的高傲給掩藏了起來。如今進入這北晉國的後宮之中,麵對著接二連三的變化,她有些承受不了,哭過傷過,如今她隻想憑著真性情,好好的生存下去,可時冷時熱的獨孤淩霄還是讓她傷透了腦筋,更傷透了心。
千山看著麵前欲言又止,苦澀難言的洛安,不由的心生憐惜之情,他的眸中此時更多的是淡淡的無奈,無奈與今日的行為,無奈於他不能給洛安什麼更好的待遇,更無奈他不能幫著洛安收回獨孤淩霄的心,隻有,隻有無奈的做著手上的動作……
“洛安啊,你也不要傷心,千山哥哥知道,這些天來你受了不少的委屈,也就是因為如此,所以,千山哥哥才擔心你會因為很多事兒鬱結於心,從而鬱鬱寡歡,就想著過來和你談談,有什麼不高興的,不愉快的,就和千山哥哥說說,說不定有些事兒千山哥哥能幫上你的忙呢?不是有句話是,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麼?千山哥哥雖然不能頂上三個臭皮匠,可是頂一個諸葛亮,還是能夠勝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