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安不由的激靈靈打了個寒戰,隻覺得背脊之間就升騰起一股股的冷寒之氣來,她看著前麵正要跨過了一道岩石的梅傑,回頭又看了看黑奴,黑奴此時也抬起頭,二人對視了一眼,黑奴上前緊走了一步,扶住洛安的手,小聲安慰道,“公主,不怕,有黑奴在,不會讓你有什麼危險的。”
洛安點了點頭,拍了拍黑奴的手背,抿了抿嘴唇,說道,“黑奴,以後就不要直接叫我公主了,這個身份對於如今的我來說,實在是一種諷刺,如果你同意的話,你就直接叫我洛安吧,我沒有那個公主的架子,因為自從遇到你之後,我就是一名戰奴,能夠得到你的幫助和認可,我就不求什麼了。”
黑奴緊緊握著洛安的胳膊,扶著她也跨國了眼前的大石頭,等走上了稍稍平坦一些的山道,才接著話說道,“不管公主以前怎麼樣,自從在宮裏重新見到公主之後,黑奴在心裏已經將公主當成了自己的主子了,所以,黑奴以後就叫您主子吧,這樣叫著,黑奴感到很親切呢!”
洛安也很是歡喜,眉眼微微彎翹了起來,努著嘴微微勾了勾唇,爽快的答道,“黑奴,既然你這麼堅持,我也就不多強調了,遂你的便吧,不過我要告訴你的是,在洛安的心裏,早已經將你當做了我的好姐妹了。所以,在我這兒。你和我不分彼此。”
“就不要再互相的謙恭一番了,前麵的道路,需要的是大家的共同的努力才能夠克服的困難,而不是說一個人因為身強體壯,或者是武功高超,身手了得,就能夠勝任,就能夠保護著大家逃脫這個死亡穀,告訴你們,我們之中的任何一個,都會是我們之中不可或缺的一個,少了任何一個也不行。”
說著,梅傑回頭,鄭重其事的看著兩名藍衣的男子,又看了看黑奴和洛安,井井有條的吩咐著,布置著各自的人物。
五個人此時完全的被分成了兩個小組,兩個藍衣人繼續負責著黑奴,往前走去,而他還要繼續的背著洛安一塊兒走。
聽完他的吩咐,另外兩名藍衣人沒有絲毫的異議,隻是稍稍的停頓了片刻就走到了洛安和黑奴的麵前,然後蹲下,說道,”黑奴,現在外麵兩個人一人背著一個,往前走,等到了前麵的時候,再換一換,你看行不?“
黑奴此時有些手足無措,她急得不住的跺著腳,叫道,“不行啊,不行啊,主子那麼瘦弱,所以你們背著她的時候,就覺得輕盈而柔媚,而我不行啊,我是粗人一個啊,我這麼重,你們怎麼能夠背的動,再說了,我身強體壯,我能夠應付所有的事兒的,所以,你們兩個,就不要管我了……”
“黑奴,該怎麼做,他們就會告訴你的,如果前麵遇到特別艱難的路程的時候,你想要讓他們兩個保護你,可能到時候他們是心有力而與不足了,所以啊,黑奴,你該怎麼做就怎麼做吧,不要有任何的顧慮,再說了,你們如此的在這兒糾結著,蹉跎不前的話,等到追兵真的追上來了,我們不是白白的花費了那麼大的力氣爬上來的嗎?所以,我們現在最主要的就是給趕緊的往前走,等進入了裏麵的重重疊疊的森林裏,倒時候,他們想要找到我們,也是不容易的……所以我勸你,什麼都不要再說了,趕緊前進……”
梅傑的一聲命令,五個人立刻就開始往前麵艱難的走去,梅傑也是執意要背著洛安一塊兒走的,可是洛安是死活不同意,說自己想要再堅持堅持,因為她相信,自己一點兒也不差,隻是從小沒有走過這麼遠的路而已,沒有經曆過如此的環境變化而已,所以就顯露出來了不成熟的感覺。
幾人一起往前走著,越往裏走,羅俺就覺得兩旁的路開始一層層,一棵棵的,樹幹上好像被纏上了數不清的頭發一樣,那些纏繞住的頭發,此時已經亂成了一鍋粥了,盤旋著直直的爬上了高高的直挺挺的樹木,於是如今趴在了樹木上的那些藤蔓的根,已經枯萎了,慘白的枝葉,如今看在眼裏,洛安不由的一陣陣的惡心,更是加快了腳步……
一行人,前前後後的一起往前走,緩緩的往前走著,希望能夠盡快的走近大山的裏麵,躲開那些人的追殺,不再有著眾多的寒光閃閃的刀劍,對著自己,好像時刻要奪取她的性命一樣的威脅著,讓她覺得,自己的命也不是自己的。
梅傑在頭前帶路著往前走,將道路上那些屬於野生的未曾遭到任何的踐踏的雜草給踩了下去,以方便後麵的洛安和黑奴的行走,走著走著,他就抬手從鄰近的一棵大樹上,劈裏啪啦扯下來大大的一根樹枝來,三下兩下,就將所有的枝幹部分給收拾了個幹淨,然後提著木棍繼續前進。一邊走著,一邊不停的敲打著身邊的草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