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梅傑離開,獨孤淩霄轉臉看著寢殿的洛安,洛安依然伏在床榻上,沒有絲毫的動靜,仿佛沒有什麼給感情一樣,無聲無息。
他忍不住往寢殿的方向走了幾步,可又遲疑的站住,看著麵前的女子,突然間,他有些望而卻步,是理虧的膽怯……
柔情站立在他的身後,看著他的一舉一動,心裏忍不住的想要上前,告訴皇上,女人的心都是軟的,你趕緊啊,趕緊的帶著她走啊,如今梅傑不在,神不知鬼不覺的帶著她走,不就行了嗎?
“安兒。”他輕輕喚道,深情的喚道。
洛安的肩膀微微抖了抖,顫動著直立起來,回頭,眸子此時紅腫著,抬頭,嘲笑的看著獨孤淩霄,“你的戲份演的可真是逼真,比你之前的哪一次都好,所以,差點兒我就相信了你的話,可是幸虧我還沒有糊塗到盲聽的地步,所以,我不會再像以前那樣上了你的當,好了,梅傑也走了,你的目的也達到了,你想要幹什麼?隨你的便,如果沒有其他的事兒的話,就請你趕緊走,我也累了,要休息了。”
說完,洛安轉身不再看著獨孤淩霄,因為一轉臉看到他,她的心就會軟,可她不能,她不能再次的被他給戲弄了,有一次那樣痛徹心扉的經曆,已經是她的恥辱,如果再次的在原地跌倒的話,她,洛安就隻有死路一條了。心,可以死一次,可是死兩次麼?
看著洛安挺直的背脊,獨孤淩霄無邊的悔意排山倒海般清晰而來,他後悔不跌的說道,“安兒,是我不對,當初那樣做,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你原諒我,回到我的身邊來好不好?”
他磁性的帶著傷感的聲音,此時停在洛安的耳邊卻是極大的諷刺與嘲弄,她慢慢的轉身,譏誚的質問道:“獨孤淩霄,你將我當成了什麼了,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小小鳥麼?還是你懷裏隨時要遭受你的淩辱與蹂躪的玩偶,告訴你,我是一個有感情有自尊有性格的人,從小,我生活在南蜀國的後宮裏,被萬人寵著千人愛著,可是後來,你攻陷了南蜀國,從此,我成了你的奴隸,忍受著你的折磨,被你折磨的遍體鱗傷之時,那個時候,我想死的心都有了,可是你卻讓我生不如死。”
她慘淡的哈哈一陣大笑,繼而臉色蒼白的看著獨孤淩霄,“後來,我好不容易因為梅若姐姐的問題,改變了對你的看法,我想要試圖去擁抱你,走近你的生活,而你,好似啊,好似啊,已經接納了我,可我沒想到,我的好似隻是好似,不是真實的,於是,我被你給派人殺了,遭受了萬般淩辱之後,你,你竟然毫無憐惜之意將我送到死神的血盆大口邊,獨孤淩霄,如果那個時候我已經死了,難道你要將死人變成活人嗎?”
獨孤淩霄聽著她一聲聲帶血的控訴,心裏也一陣緊似一陣的疼痛,可他仍然希冀著,希冀著,洛安能夠跟著他一起回去……
“安兒,安兒,就當往日的所有都是我的錯,你,原諒我一次,行嗎?”
獨孤淩霄苦苦哀求著。
“如果我可以,我情願答應你,可是我的內心告訴我,如果我答應了你,我就是不如現在就一丈白綾結果了生命的傻子。”洛安堅決轉臉,不再理他。
柔情著急的一步向前,“安兒,他,你不相信,那我的話你總該明白吧,告訴你這個地方不適合你呆著,你還是趕緊的跟著我們一塊兒走,省的一會兒有人過來,我們想要走也走不了了。”
“柔情,算了。”獨孤淩霄一拉柔情,低低的命令道,“咱們先走,看看東方馭怎麼安排再說。”
一拉柔情的胳膊,二人出了洛水殿,就直奔驛館而去。
“皇上,難道您就真的要參加那個東方馭的宴請嗎?難道我們就不可以直接的發兵來攻打嗎?如今西辰國和我們站在同一個立場上,一定會迫使東方馭投降的。”柔情跟在後麵,竭力說著,希望獨孤淩霄能夠聽從自己的建議,不再冒險。
獨孤淩霄站住身形,回身看著柔情,眉梢漸漸的掠過層層的冷意,“柔情,沒有朕的命令,任何人不準隨意的發兵,因為那樣的話我就是將安兒重新置於危險之中,當初在京城發生的事兒就會再現,安兒會被重新推上城樓。”
柔情一陣汗顏,點了點頭,歉然說道:“是,是,皇上,我之前怎麼沒有想到?原來還有如此重要的情況。”